趙勝利和劉勝利也就豪傑無用武之地了，隻能踢他一腳，罵他一聲：“這臭小子……”

第二天這些紅袖章換了一種科罰，又讓他趴在地上，找來一把鐵刷子，刷他的腳心。他又疼又癢，胳膊和腿像是泅水似的抽動起來。戴紅袖章的人站在一旁哈哈大笑，一邊笑一邊還問他：

讓李禿頂冇有想到的是，長頭髮孫偉第二天上午竟然找上門來了，當時候李禿頂方纔吃完早餐，孫偉就在門外念著毛主席的詩詞：

李禿頂鎮靜得滿臉通紅，這個大七歲的孫偉成了本身的朋友。這個朋友的掃堂腿在宋凡平身後就是天下無敵了，他的頭髮遮住了耳朵，他在向前走去時頭髮頂風飛舞，嘴裡不竭念著毛主席的詩詞，他唸的時候還加上了“呀”和“呢”，孫偉的改編讓李禿頂感覺動感實足。李禿頂感覺走在他身邊都是威風八麵，就是那些戴紅袖章的人，李禿頂都臨時不放在眼裡了。

紅袖章手裡的剃頭推子像一把鋸子在孫偉的頭髮上和脖子上絞割著，紅袖章的用力和孫偉的冒死掙紮，使剃頭推子從孫偉的頭上滑下來今後，竟然深深插進孫偉的頸部，紅袖章還在用力絞割，鮮血湧出來染紅了剃頭推子，紅袖章的手仍然冇有停止，紅袖章堵截了內裡的動脈。

“喂，小子，乾甚麼？”

他哈哈大笑，他說：“我如果想掃蕩你，剛纔就掃蕩了。”

“見到好人趁便踢一腳，跟拉完屎要擦屁股是一個事理。”

街上戴紅袖章的人越來越多，最後差未幾有二十來個，他們把孫偉父親圍在中間，輪番打擊，終究把他打倒在地。孫偉的父親像宋凡平曾經蒙受過的那樣，被他們一陣亂踢亂踹亂蹬，直到孫偉父親一動不動了，這些紅袖章才收起腳，站在那邊呼哧呼哧地喘著氣。孫偉父親復甦過來後，他們對他呼嘯：

“喂，小子，彆走在我中間，跟在我屁股前麵。”

“問蒼茫大地呀，誰主沉浮呢？”

他砸下去了第二下，鐵釘又插出來了一些，彷彿碰上腦漿了，他的思惟還在活動著。他最後想到的是那些戴紅袖章的惡棍們，他一下子仇恨滿腔肝火沖天了，他瞪圓了眼睛，在黑暗裡對著假想中的這些紅袖章，猖獗地呼嘯了一聲：

孫偉嘿嘿地笑著，將水龍頭擰小了，不竭地用手指接一點水，清算起本身的長頭髮。他一邊清算著本身的頭髮，一邊問李禿頂：

他右手的磚頭砸在了頭頂的大鐵釘上，鐵釘彷彿砸進了腦袋，他的思惟仍然是清楚的。他舉起右手籌辦砸第二下時，他想到瘋了的老婆，想到她今後流浪失所，不由流下了眼淚，他輕聲對老婆說一聲：

李禿頂湊到了孫偉的屁股前，冇看到褲子上的破洞，李禿頂說：“冇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