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禿頂抹了一下嘴巴，指指油布雨傘說：“這把傘也要借我用一天。”

“這內裡有多於半兩少於一兩的葡萄糖營養。”

童鐵匠不明白：“甚麼善有惡報？”

李禿頂當仁不讓地點點頭，低下頭悄悄問餘拔牙：“你想不想聽聽林紅的屁股？”

李蘭還是點頭說：“你去把宋鋼叫來。”

“他是我兒子，戶口本上有他的名字。”

“坐下來再說。”

餘拔牙眼睛閃閃發亮，伸開的嘴巴像是在等著天上掉下來餡餅。李禿頂的嘴巴這時候老謀深算地閉上了，就像我們劉鎮某些男大眾所說的，這個十五歲的小王八蛋比五十歲的老王八蛋還要奪目油滑。餘拔牙看到李禿頂的嘴巴緊閉，連條縫都冇有了，焦心腸催促起來：

餘拔牙轉怒為喜了，他點點頭笑著說：“這話說得公道。”

“噢――”童鐵匠恍然大悟了。

這時候天已經黑了，李蘭已經睡了，想到本身明天要走很長的路去鄉間，李蘭吃過晚餐早早就上床了。自從李禿頂在廁所裡偷看女人屁股名揚劉鎮今後，李蘭就管不住這個兒子了，兒子常常深夜回家，李蘭隻能唉聲感喟。

李蘭笑著搖點頭，她提及了另一個兒子，她說：“你明天去鄉間把宋鋼叫來，你們兄弟兩個輪番揹著我去。”

李禿頂耐煩地開導他：“冇有了躺椅，另有凳子，彆說是坐著，主顧就是站著，也難不倒你這周遭百裡第一拔。”

李禿頂感覺機會成熟了，他用話去指導餘拔牙：“你餘拔牙在這裡待上十多二十來年了，劉鎮的女人全見過了吧？”

餘拔牙比如是讀章回小說，讀到了“欲知後事如何，且聽下回分化”處，餘拔牙心急如焚，隻好同意把油布雨傘也借給李禿頂。李禿頂又說了兩句林紅的屁股，接下去餘拔牙聽到的是趙墨客的手了。餘拔牙愣在那邊，半晌冇有反應過來，他滿臉迷惑地說：

“我是說這輩子請你吃一碗三鮮麵，我這輩子還長著呢，哪天請你吃，我現在還不曉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