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他俄然愣住後又一臉難堪,我仍然一臉獵奇問道:“你們敘州府的貨商過來這邊,普通都是買些山貨甚麼的,茶葉一類就你們那邊可也算是土產,那你定是買了山貨了。可我家這也是開山貨鋪子多年的,山貨了代價我自也是體味,我很獵奇,你此次是因為買得太多,還是買得太貴呢?竟比打算的超出了這麼多的銀錢?”
我說完時,那小青年已經是一臉泄氣走了。而那張四,倒是已經衝動的點著頭笑開了臉:“感謝劉蜜斯關照,到時我這必然會有驢子的,到時你來了儘管挑,如果驢子不好,你不要就是。”
轉頭看他一眼,見他正在高低打量著我,並且彷彿在他眼中看到一絲不屑。
聽到他透著濃濃對勁的那口四川味極重的官話,我有些不喜的皺了皺眉。
但這口口聲宣稱呼我為芽兒蜜斯的男人,他卻直呼“你”又稱“我”,可見他的內心,自是冇把我看在眼中。再聽他竟隻提我小姨父,卻不是直接說我小姨,我這內心更是有些不結壯起來。
唉,真是難堪。想要讓家裡曉得,卻又感覺讓他們曉得了,隻是徒增煩勞。
買了點雜貨,就把銀錢用完了?你真當我是小孩子好騙,還是底子不把我家放在眼裡?
他堆了笑說道:“嗬嗬,實在也不是甚麼大事,就是此次過來想要拉1000斤碗碗糖,和5000斤柿餅歸去。”
我當時雖是問著張四,卻冇說必然會買他的,但那應是有很多驢的年青人,倒是當即就挑選了放棄。做買賣,那裡有那麼輕易。
一頭驢、三匹馬、五頭黃牛、八匹騾子、十幾隻羊。這些就是他全數的牲口了。
感喟一聲時,已經來到了後院大敞著的門外,院內除了張曉晨和幾個伕役模樣的人外,另有一個錦衣中年男人、兩個粗布青衣侍從模樣的人。
那叫陳管事的中年人快步向我走了過來,堆了一臉笑道:“嗬嗬,你是芽兒蜜斯吧?”
我苦笑一聲,隻能在內心暗吧,真是想甚麼來甚麼。剛纔想到小姨,可這會兒她家這叫陳管事的,就在這等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