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拯救,拯救啊,有鬼――”刀疤男完整慌了神,見我正眼睜睜地看著他,也不管他方纔是如何對待我的,我如何還活著已經一下子撲過來,卻噗通一下跌倒在地,昂首,臉看著我,向我伸脫手來:“拯救――”
“迦若,剛纔,剛纔……”我哭泣出聲,卻俄然不曉得說甚麼好,是說死去的葉子帶著歹意看我被那兩小我壓在地上,還是說迦若在我真的要死了的時候才呈現救了我?
“啊――”跟著一聲大喊,麵前黑乎乎的樹影又呈現了一小我影,人影是向我跑過來的,很快,恰是惶恐失措的刀疤男。
“啊――”不曉得葉子抓到了那邊,刀疤男的身子狠惡地痙攣起來,葉子的另一隻手已經來到了刀疤男的耳畔,伸手在他的耳廓上一齊截撕,將刀疤男的耳朵活生生地撕扯了下來,又緩慢地脫手,將刀疤男的另一隻耳朵也扯了下來。
鼻端有些涼,我一睜眼,正對上一雙翻白渾濁陰沉的眼眸,我啊地一聲向中間倒去,雙手撐地退後一段間隔,顫抖地看著漸漸逼近的葉子:“葉子,你,你想……“
我將身子向後縮了縮,靠在樹乾上,雙眼已經有些麻痹,直愣愣地睜著,如同在看一場身臨其境的可駭片。
耳畔能聽到的嘶叫聲越來越小,喘氣聲卻越來越狠惡,刀疤男,應當已經是強弩之末端吧,一條性命,彷彿很簡樸就冇了,就跟葉子當時一樣,意想不到的,就冇了。
“我要你的命,我要活著,活著――”
嗬嗬,我忍不住想要苦笑,有鬼,方纔就有鬼,莫非你們真的覺得身上的性命能夠煞到鬼嗎,那鬼,又是不是普通的鬼呢?我偷偷地瞄了一眼迦若,葉子變成了厲鬼,跟迦若,到底,有冇有乾係?
另有她說的報仇,她不是已經報仇了嗎?莫非,她想殺死我報仇?
迦若並不解釋,掉頭向外走去,我愣了半響纔想起本身半夜在黑漆漆的林子裡,趕緊爬起來跟上去,傷口很疼,一瘸一拐地,迦若始終走的不緊不慢,確保我能跟上去。
脖子上的力量驀地減輕,直接就掐斷了我呼吸的通路,我伸手去掰,底子敵不過葉子的力量,雙眼不由自主地向上翻白,看到了站立品旁正冷酷望過來的迦若,伸手去拽他,嗓子裡溢位破裂的聲音:“迦……若……救我……”
“咯咯――”葉子的笑聲在刀疤男的身後傳來,緊跟著刀疤男的腳步,葉子一步一步地“走”了過來,或許已經不能算是走了,葉子的四肢著地,頭高高地昂著,乾枯的頭髮披垂著,暴露一對昏白的眸子來。
我愣愣地昂首,葉子這是被吸到那裡去了?
我坐在濕涼的空中上,背靠著樹乾,不曉得說甚麼,隻能愣愣地看著火線,火線的黑影已經看不見了,隻能聽到一陣接一陣的慘叫聲,支離破裂聽起來彷彿是“有鬼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