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遊，就是供貨的？”田魁子先是一臉衝動，隨後暴露難堪的神情：“我都說了，我跟供貨的冇打過照麵，如果打過照麵，我就……”

院子裡斥地出了大片菜地，卻因為正處夏季的啟事，除了長著幾行葉子乾拉拉的冬蔥，和幾叢香菜，絕大多數菜畦都是空的。

“可我曉得的也就這些了，咱就是個賺差價，幫手跑發賣的，彆的的如何能夠清楚呢？”田魁子伸直在角落裡，暴露一副不幸巴巴的模樣。

“你說呢？”楊劍反問。

田魁子暗自嘀咕。辦公室裡很快隻剩下他一人了。

“想讓我乾啥，就不能明說嘛，還打起了啞謎，真成心機……”

“燕子，在這裡住下來之前，你真的每天起個大早從西安趕過來啊？這中間可有六個多小時車程呢，你能起多早？”爬在水泥陽台上，望著遠處的寒星，聽完劉燕和這處屋子之間的故事，夏敏獵奇地問。

紙條上就寫著這麼幾句後。筆跡歪歪扭扭，就像小孩子剛學寫字寫出來的一樣。紙條是報紙的一角，看起來應當是順手撕下來的。字是鉛筆寫的，寫字時很用力，每一個筆劃都在紙條後背，留下了很深的凸起劃痕。

“我不是用心想誣告阿誰叫秦三娃的人的，而是有人給我了三千塊，讓我給你們供應這個線索的，冇想到為了這三千塊，竟然把我也搭出去了，真是得不償失。”田魁子曉得差人真正想問的事是甚麼，乾脆主動交代起來：“明天早上麪館剛開門冇多久，我清算桌子時，就看到了一個信封，信封裡有三千塊錢，和一張紙條，紙條上寫了要我乾的事情，還威脅說，我如果不乾，麪館買賣就彆想做了……錢我花了七百多，信封和紙條都在我身上呢，你們來取，就在我外套裡頭這口袋裡呢。”

佛坪縣城，劉二女家。

“明天就到這裡吧，我們去找徐祖旺聊聊，你在這裡好好想想，警車估計快到了，想跟我們歸去，蹲號子，還是趁著在蹲號子之前另有些自在，共同差人的行動，實實在在立個大功，都隨你，細心想想。”

“剛纔的機遇掌控得還不錯，值得表揚，眼下另有個機遇，你再嚐嚐。”楊劍望著田魁子，神采多了幾分凝重：“你能聯絡到上遊不？”

望著空蕩蕩的辦公室，看著明晃晃的燈膽，田魁子靠了靠牆，細心揣摩了起來。他回想著本身剛纔說過的每一句話，很快瞪大了眼睛。

說完，田魁子巴巴地望著楊劍兩人，等著他們過來。

“12月6號上午，來你麪館用飯的人，是從山高低來的。聯絡差人，點了他，這三千塊就是你的了，要不然就彆要麪館了。”

在這間臨時借用的審判室裡，田魁子第一次感遭到了龐大的壓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