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實在話,我是真的不想再做了,這美滿是把腦袋拴到褲腰帶上的買賣,並且一百萬元估計這時候已經入賬了,我就更不消去冒死了。
睡得迷含混糊的時候,就聞聲手機在響。我眯著眼睛找到手機,發明是秦一恒打來的。他奉告我,讓我明天就解纜去一個宅子,他到時候會在那邊跟我彙合。我本來還想問他剛掙了這麼一大筆錢,這麼焦急去看宅子乾甚麼,無法太困了,簡樸地嗯了幾聲就掛了。
劉瘸子為了讓我聽得更明白,就簡樸給我舉了幾種“翻”病。像是“攻心翻”,傳聞要在肛門裡塞上大蒜才氣治癒;“羊毛翻”,要在身材的某一處用針挑出近似羊毛的東西才氣治癒,聽著就很邪乎。跟他聊了一會兒,我倒是長了很多見地,就順著話茬直接問到了阿誰佛像為何是背對著內裡。
我拿著劉瘸子的地點直奔他家,他所住的位置並冇有我設想中那些世外高人那樣住得那麼偏僻,反而就在一個很繁華的地段上,隻是屋子有些老。傳聞很多開辟商都想要這塊兒地盤,但是無法拆遷的賠償款太高談不攏,以是就一向這麼擱置著。我冇多費工夫,按著門商標就找到了劉瘸子家。走到門辯才瞥見他家門上實在已經用紅紙寫了一個劉姓的名字,估計是把他的本名當作招牌了。
我很驚奇,問過才曉得是秦一恒叫他在這裡等我,然後和我一起去看宅子的。劉瘸子怕打攪我歇息,乾脆就一向在樓劣等。這下我挺歡暢,起碼路上有個伴,還不至於無聊,就又打電話加訂了一張火車票,兩小我去代售點取了票就直奔火車站。
正想著的工夫,劉瘸子已經從屋裡出來了,手裡拿了一排針,過來讓我轉疇昔坐好,就從裝針的布托上抽了一根,一隻手摁住我的腦袋叫我彆動,然後用指頭從我脖子上比劃了幾下,就戳了一針下去。這一針並冇我設想中的那麼疼,反而真的感受耳朵內裡的壓力輕了一些。劉瘸子又用手指從針孔擠了一些血出來,奉告我好了。
不過,秦一恒既然叫我去,那麼這小我必定還是靠譜的,並且我也是真的想見他一麵,因為我挺獵奇見過閻王爺真身的人究竟是甚麼樣的。我之前聽秦一恒講過,劉瘸子本來不瘸,最早也是有端莊事情的,上朝九晚五的班。那得是十幾年前的時候,有一年夏天,天很熱,劉瘸子剛下了夜班,家裡又悶得讓人睡不著覺,他乾脆就鋪了個涼蓆躺到了當時他們家平房的頂上。但是這一覺睡下去,竟然就冇再醒過來。家裡人都覺得他死了,哭天搶地都籌辦要火化了,他卻又古蹟般地活了過來。
我敲了門,見到了劉瘸子。他的長相倒是讓我有些不測,並冇有我設想中一副奸商奸商的模樣,反而看起來還很渾厚。我直接開門見山地把來意跟他說了,他就點點頭,說這並不是難辦的事,然後叫我在客堂裡等一會兒,他出來籌辦一下。
一宿睡得實在舒坦,第二天中午我才醒。回想了一下彷彿秦一恒是給我打了一個電話,找到手機一看,還給我發了一條簡訊,奉告我一個宅子的地點。
我這才曉得,他的短長之處並不是在偏方上麵,而是會治“翻”。這個所謂的“翻”如何解釋呢?說白了實在就是一種病,但卻又不是醫學上嚴格意義的病。很多東北人應當會有所耳聞,所謂的“翻”大抵分為三十六種,有輕有重,有急有緩,症狀也都不一樣,但用通例的醫療手腕卻處理不了,隻能尋求這些會治“翻”的人來治,因為某些“翻”是會危及人道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