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想了半晌,“國字臉,大背頭,臉有點黑。啊對了,他的下巴另有一顆痣。”
我打了一盆水給爺爺擦身,剛擦了後背,就聽到隔壁301病房傳來了一聲慘叫。
本來我的籌算隻是想幫餘甜吸引部分火力,就像那天早晨在410宿舍對於七鬼一樣。冇想到,一棍子下去,老吳直接暈菜了。
我本來籌算把金剛棒還給保安大哥以後,再去陪陪我爺爺。冇想到我扛著棒子找了一圈,都冇看到保安大哥。
保安大爺冇好氣地白了我一眼,“你大爺我記性好著呢,我們部分才十小我,我能記錯嘛!”
就是現在了!
說實話,我也冇想到老吳會這麼簡樸地被處理了。
我的媽,我剛纔看到的不會是鬼吧!?
餘甜瞥了一眼我手上的棍子,“這棍子你那裡來的?”
我深吸了一口氣。
老吳底子不給餘甜喘氣的機遇,他一個連環大招,餘甜刹時被打得跌在了地上,噴了一口血。他笑容陰狠地看著餘甜,抬起手籌辦給她致命一擊。
我內心暗呼一聲糟了,畢竟以我跟這小子的恩仇,他不得趁機告我一個襲警的罪名。
“下巴有顆痣?”保安大爺搖了點頭,“冇有,冇見過。”
餘甜點點頭,“冇事,等我把怨鬼收進拘魂牌以後,他就冇事了。”
我的心重新放回了肚子裡,嘲笑道:“那這金剛棒如何辦?”
餘甜從布袋子裡拿出拘魂牌,一手按在了老吳的額頭上,一手掐動手訣,嘴裡低念著口訣。冇一會工夫,拘魂牌冒起了黑煙,不斷地動動著。
彭一凡看了看我們,又看了看老吳,最後視野定住在老吳的身上,“老吳......老吳他冇事吧?”
彭一凡的目光落在我手裡的棍子。
“你收著唄。”餘甜聳了聳肩,“這都是你的機遇。”
這女的如何回事?我救了她,她如何還罵人?
我美滋滋地把金剛棒收起來,方纔我才發明它竟然還是根能伸縮的棒子。
餘甜的手彷彿受傷了,被迫從進犯方變成了戍守方,但即便是遁藏她也顯得有點吃力。
餘甜善解人意地一笑,“冇事,我等你。下午茶不可就晚餐,晚餐不可就宵夜,宵夜不可就明天早餐......”
“哦。”餘甜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。
餘甜沉默了幾秒,笑道:“你真是傻人有傻福。”
我無法地搖了點頭,這大姐每天腦筋裡不是吃就是腐。
“這不是保安棍,是金剛棍。”見我滿臉問號,餘甜和我解釋道:“金剛棍是寺廟得道高僧的隨行棍,寺廟裡的和尚每日的功課就是誦持金剛般若波羅蜜經,這棍子在長年累月的佛法浸淫下,久而久之就有了佛性,對怨鬼這類邪祟當然有感化。”
但是他為甚麼要把金剛棒交給我?難不成他還是個見義勇為的好鬼?
“那就好。”彭一凡鬆了一口氣。
這幾天爛事纏身,底子抽不出時候來看他,固然叫了一個護工,但老是比不上親人經心極力。
餘甜正想開口,但被一陣短促的腳步聲打斷了。
爺爺仍然寧靜地躺在病床上,床邊的監護儀統統普通。
白得一件寶貝!
“那怨鬼現在還在老吳身材裡?”我問,“但是你說過,怨鬼附身,身材被怨鬼節製,那他如何還會被我一棍子就打暈了?”
冇想到,他立馬移開了視野,點頭說:“好,那我們先把老吳送回病房。”
我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