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文通卻調笑道:“兄弟莫急,這些話,還是劉大哥來同你講比較合適。”
見蘇猛麵帶迷惑之色,劉鐵山持續道:“兩個月前,西城段員外在小青山購買了一處古宅,那宅院古怪,即使彼蒼白日,亦是怪事頻發。”
為了些許銀錢,一通花顏巧遇矇騙苦主,放在宿世,倒也釀不出多大的禍端。
汩汩真氣繞著經脈走出一個古怪線路突入眼眸,蘇猛隻感覺這天下都在刹時變了個模樣。
隻是這大輪寺遠在極西苦寒之地,寺中和尚更是久不履俗世,這二人又是從那裡得來的動靜?
而修煉這《大日度厄寶經》之人坐化後,自有大日真火焚身,佛骨煉得一顆大日舍利,而周身血肉就被天然煉作一十二粒佛血度厄寶丹。
大不了帶了柳如煙、餘珊珊等人,遠走高飛,離這南壇遠遠的便罷!
蘇猛驚奇道:“大鏢頭是思疑,那大喇.嘛是大輪寺傳人?坐化之地,便在小青山古宅之下?”
屍妖喜食人血,不過月旬,靖安附近的大小村落城鎮,便被禍害到十室九空。
尋著影象裡的線路,穿過西城浩繁巷弄,蘇猛好不輕易才尋到陸文通家。
劉鐵山點頭道:“未曾,隻是在流亡途中,拾了一件密宗法器,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,我鑒定那古宅之下,必有一樁了不得的機遇。”
“我壓下此事,與文通數次刺探,終究在縣誌之上,發明端倪。”
非論舍利還是寶丹,都被大輪寺奉為珍寶。
屍妖聞得異香,公然轉眼而至,大喇.嘛與之纏鬥數時候,一招不慎,被屍妖拖進土中。
“若非他們幸運發明那古宅之下彆有洞天,斷無生還之理,他們也就是在古宅之下,發明瞭那佛血度厄丹的線索。”
兩個靈巧丫環默不出聲上過了茶,便退出廳外,再無影蹤。
柳如煙忽而道:“你此番必然要安然返來,我已想好,待你回返以後,便帶著柔兒前去蜀中,投奔一名孃家長輩。”
貳心下躊躇不決間,乾脆一咬牙,運轉起那門自到手後碰都不敢再碰的望氣術來。
蘇猛獵奇道:“他們帶回了丹藥?”
蘇猛亦是悄悄一笑,執劍抱拳道:“看來還是蘇猛來晚了些,勞大鏢頭和兄長等待。”
待得紅日東昇,蘇猛看了看身邊已然熬不住睡熟的柳如煙,輕手重腳起得身來,穿戴好衣物,提了長劍,悄無聲氣分開小院。
故而此中壽命最父老,也不過三百年,便自坐化。
“其間模糊又有淡淡異香飄散而出,我隻是偶爾聞上一口,便覺武道桎梏竟有鬆動之意。”
本來劉、陸二人打的是這主張!
這是鏢局眾鏢師間不成文的端方,也是深深切在他骨子裡的風俗。
本來百年前,靖安曾鬨過一樁屍妖之禍。
“那墓中禁製繁多,我二人也未得深切,隻是模糊可見此中金色禪光大放,當中又有十來團赤紅寶光沉浮。”
這一夜,許是藥效過於激烈,饒是蘇猛用上了那雙修之術,也不由有些遭不住。
劉鐵山輕笑出聲:“連絡古籍與縣誌記錄,那墓室定然是當年大喇.嘛降魔坐化之地,那金紅寶光,也定是大日舍利與佛血度厄丹無疑!”
蘇猛看向劉鐵山,卻見他撫著斑白髯毛道:“蘇小兄弟,可曾聽聞過,佛血渡厄丹?”
傳說密宗大輪寺有一門前古傳承,喚作《大日度厄寶經》,可煉肉身為度厄寶筏,誅邪不侵,天魔退避,壽五百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