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諾調侃道:“要你與殺父仇敵委以虛蛇,還要做出一副感激模樣。真是委曲你了。”
此人竟然涼薄至此,在場的幾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。聞晴更是麵如死灰,低聲道:“訂交多年,我自發得是你的好友。哪知我竟然從未看清過你。外人眼中開朗漂亮,竭誠義氣的齊席,竟然是假的。”
年諾問道:“齊道友。我有一個猜疑始終不解,想問問你。”
見三人都不肯在此多待,年諾隻得跟了上去,同時暗帶疑慮的瞥了一眼血池的方向。
齊席歉然一笑,說道:“對不住。”他語氣竭誠,明顯出於本心。但就因如此,更讓人感覺不寒而栗。
褚昊神采陰沉,說道:“我也中招了。如何回事?我已經很謹慎了。”
褚昊沉不住氣,喝道:“齊席!你想報仇的話,報仇便是。為甚麼還要連我一起害?”
齊席麵上閃過驚色,撫掌笑道:“好一個年諾。不愧是殺了我那癡頑父親的修士。我自認安插無一馬腳,敢問你是如何猜到的?”他神情閒適,姿勢蕭灑,遙遙看著如謫仙普通。
見他這等作態,世人另有甚麼不明白的。明顯這一番變故與齊席拖不了乾係。
年諾一怔,隨即覺悟道:“被你取走了。”
石洞走到絕頂,則是一道紅木大門。幾人推開房門,一股陳腐腐朽的氣味劈麵而來。隻見這房中牆壁吊頸掛著兩顆夜明珠,照亮了不大的房間。
年諾問道:“你之前說甚麼大陣,包含你節製我們的手腕。莫非你之前便知?”
便在這兩聲落下之時,氛圍彷彿都凝固了下來,年諾忽感體內真氣一窒。
齊席笑道:“道友公然聰明。昌挽前輩不愧為太古大能修士。丹房中光是小還丹便稀有枚之多。連地階仙器竟然也有兩三件。”
齊席規複了之前淡然的神采,淺笑道:“年道友請將。”
齊席看向年諾,微微一笑,說道:“年諾道友。之前的題目你還冇答覆我呢。你是如何猜到我的安插的?”
齊席不由一愣。便在他入迷的這一刹時,年諾手中兩朵冰花脫手,目標卻不是齊席,而是掛在牆壁上的兩顆夜明珠。(求保藏)
聞晴臉上的赤色瞬時褪儘了,艱钜的開口道:“齊席。你...是你?”
齊席微微一笑,說道:“年道友一起行來,莫非未曾發覺這洞府的東西,不大配得上昌挽前輩的身家?”
年諾問道:“魔種是甚麼?”
聞晴神采大變,叫道:“我用不了真氣了。這是甚麼鬼處所!你們如何樣?”
年諾?不是殺了老城主的那位散修嗎?再看這位女修,身穿白衣,修為煉氣,精通陣法,手腕頗多。可不就是傳聞中年諾的模樣?
一言落地,褚昊與聞晴都愣在了原地。
如果不知此中秘聞的,光看調和的氛圍,還會覺得他們兩人當真是至好老友。
齊席點頭道:“那算不得甚麼。歸正我對阿誰父親也冇甚麼豪情。他死便死了,關我何事?我找上你,隻是看重你的手腕。”
年諾介麵道:“你錯了。他那裡是為了甚麼玄階仙器。他費儘周折,隻是為了接管此地傳承。”
出乎世人料想外,又彷彿在世人意猜中的,這房間倒是一個女子內室。鎏金色的銅爐已然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,打扮台前擺放著四五個精美的妝盒,牆壁上掛著一卷空缺畫卷。畫卷前還擺放著一把瑤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