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大人在杜大人書房裡找到了他與江南那一帶官員來往的函件,內裡提到了炸大壩的事。”
太子那晚去給杜宴之查抄,按理來講第二日天子那邊就會有動靜的,可天子既冇有二審,也冇有放杜宴之走,而是拖到本日,謝斐查出了炸大壩的凶手,恰是杜宴之,統統都過分偶合。
“肯定是杜宴之的筆跡和私章嗎。”
冇想到太子竟這麼下得去手。她設想杜宴之也隻是為了和離,讓杜宴之吃點苦頭,可太子是要置他於死地。
天子閉了閉眼,吐出一口濁氣。
“進宮。”
他們剛纔就在籌議著,因為雲兮瑤的到來而打斷了,但太子的情感還冇平複下來,以是看向雲兮瑤的眼神也帶著怒意。
“那杜老夫人…”
天子抬手,“兮瑤,先坐,有甚麼事等會再說。”
“臨時不知,謝大人隻交代了幾句,讓我傳達給公主,就進宮去了。彆的冇說。”
雲兮瑤急懵了,紅梟說得有理,謝斐不是粗心粗心的人,必定細心查對過,肯定無誤了纔敢秉報皇上。
“皇上,那臣先辭職了。”他見機地退避。
丁香擦了擦臉上的淚,聽著院外的動靜一時氣上心頭,幾步走到院門大聲罵了幾句,“你們這些個背主棄義的狗東西!等杜大人返來了有你們都雅的!杜老夫人都如許了你們還想著跑路!冇浪心的狗主子!”
兩今後。
謝斐側目,朝門口看去,太子和張太醫在廊下候著。
雲兮瑤一覺醒來,內裡已經亂成一鍋粥了。
“除了函件可另有彆的?”
不止謝斐,太子也在。
雲兮瑤總感覺那裡不對勁。杜宴之估計也是個替罪的。
“紅梟。”她下地穿鞋,抬頭朝窗外看了看。
雲兮瑤含笑點了點頭,走到左邊落座。
謝斐抬眸,神采安靜,“是,臣已查到杜魯之當年出征前與杜宴之在書房裡小敘了半個時候,也是那半個時候裡,被杜宴之下了藥。在上疆場殺敵時俄然渾身泄力,軟倒在地,最後死於敵軍亂刀下。”
說罷,跑出府去給杜老夫人請大夫了。
林公公是個有眼力的,曉得雲兮瑤來所謂何事,立馬跑出來通報,不一會兒就出來了,恭敬地側身做了個手勢,“兮瑤公主,皇上請您出來。”
他直起家,眼神剛毅,“兒臣懇請父皇賜死杜宴之。”
天子欣喜,冇想到太子竟這麼有擔負。
天子眉心跳了跳,冇接太子的話,而是看向謝斐,“謝愛卿,杜魯之的死因可查瞭然?肯定與杜宴之有關嗎?”
說話間,兩人已經到了養心殿外。
太子心急,又道:“為了做榜樣,兒臣自請禁閉三旬,罰扣一年奉祿。”
“父皇,兒臣身為東宮太子,作為父皇的臣子,理應以身作則,給大臣們做好榜樣,帶領他們忠心耿耿地儘忠於父皇!
杜老夫人氣得暈了疇昔,杜翰淵和杜若梅在一旁哭個不斷。貼身服侍杜老夫人的丫環丁香哭得雙眼通紅,卻連叫個燒水的人都叫不來。
紅梟邊給她換衣,邊解釋,“公主,謝大人查到炸燬大壩的凶手是杜大人,皇上大怒,正在考慮要如何措置,謝大人已經進宮了。杜老夫人現在在府門鬨,說是您害的杜大人,我勸過了,她不肯走。”
她先是去馬廄牽了馬,再與紅梟一同騎行趕至宮門。
“公主,現在如何辦?”紅梟緊緊跟上。
侍衛、丫環、府丁都在清算行李,冇人重視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