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得看是甚麼,六弟總不能拿一罐蜂蜜來換一座城池吧?”
“並且……”他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小罐子,“這罐子小,不占甚麼處所,順手拿了放車廂裡就能帶過來很多。”
“那你還吃烤肉嗎?”謝斐問。
雲兮瑤腦筋一下子就炸開了,刹時警戒起來。
“不必了。”謝斐出聲製止,“六皇子有甚麼事直說吧。”
難不成是軍隊裡有內鬼?
他將肉串在她麵前晃了晃試圖引發重視。
雲兮客憋了一肚了火冇處撒,謝斐非要在這時候撞槍口上。
“彆活力了,我給你烤肉吃。”
“皇姐彆嚴峻。”六皇子安靜地看著她。
六皇子心機深沉,與太子不對於,也不見得就與他們是盟友,他不得未幾留個心眼。
是藥三分毒,她擔憂喝多了對胎兒不好,因而便每旬日喝一次,這藥效也能保持個八九日,算算她前次喝這藥,已經是十幾日前了,怪不得她這幾日老是犯噁心。
謝斐斂起笑容,警戒地盯著六皇子,“此次打獵隨行職員、行李都以精簡為主,六皇子怎會隨身照顧蜂蜜?”
不但是因為不想理他,還是因為聞著這腥肉的氣味,她有些噁心。
雲兮客癟著嘴搖了點頭,烤肉當然好吃,但吃多了總會膩。
雲兮瑤必定地點點頭,“對,蜂蜜。”
“剛纔聽到皇姐說想吃蜂蜜?”
六皇子被戳中了苦衷,訕嘲笑了笑,“倒不是想用這蜂蜜來和皇姐買賣。或許我們能夠有彆的買賣呢。”
兩人並肩坐回剛纔的位置。
雲兮瑤蹙眉,攥緊了拳頭,手心沁出一層汗。六皇子是如何曉得她手裡有兵權的?這事她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,也從未調用過兵力,就算與那邊聯絡,她也埋冇得極好,如何能夠會被髮明?
前三月害喜是最嚴峻的,前兩個月她頻繁地噁心,甚麼都吃不下,因為多次在謝斐麵前呈現這類狀況,她擔憂會露陷,便托人要了方劑,是能夠按捺孕吐的。
雲兮瑤倒感覺不必擔憂,六皇子就算要給她下毒,也不該在他本身的東西裡脫手腳,總得掩人耳目吧。
四周的人都在談笑,冇人重視到他們兩個在說甚麼,吵雜的喧鬨聲反而更好地替他們袒護了說話聲。
“我想吃蜂蜜。”
“不吃!”她氣鼓鼓地扭開首。
天子回了營帳後,嚴厲嚴峻的氛圍才緩緩散去,世人又規複了歡聲笑語,大師都默契地冇提剛纔的不鎮靜,畢竟一個當事人走了,另有一個在現場呢。
六皇子手裡抱著個罐子,笑著朝雲兮瑤遞了遞。看模樣那罐子裡裝的是蜂蜜。
禮送了出去,就該到他撮要求了。
謝斐從碟子上抓了一大把生肉串舉到她麵前,“吃雞肉?還是兔肉?鹿肉也有。”
謝斐的警告都寫在臉上了,六皇子神采難堪地將罐子夾回胳膊上。
“皇姐想曉得?”
蜂蜜是冇甚麼題目,但六皇子拿著蜂蜜來靠近她,是有甚麼目標?
若被天子曉得她有軍隊,必然會防備然後想體例將兵權收回,那是她外祖父的心血,也是她最後的退路。不能交出去,絕對不能。
說罷,六皇子作勢要翻開罐子。
六皇子停動手中的行動,麵露難色,“謝大人,我想同皇姐伶仃聊聊,不成大人可否……”
“我前陣子染了風寒後咳疾一向不見好,府中的大夫說用溫水沖泡蜂蜜化為甜漿內服,對我的咳疾有好處,因而便帶過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