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滇自出世後就跟從在朝遇安身邊,回了長安被人眾星捧月般護著,舉手投足間是與生俱來的貴氣:“那你還躲在姑姑身後做甚?我帶你出去玩。”口氣都像是號令而不是商討。
紅繡牽著長朔的手道:“他是臣收留的孩子,名長朔。”
長朔看了一眼紅繡,估計是情願的:“娘娘,可不成以?”
紅繡抿著嘴笑:“有勞管家。”
紅繡本來不想在朝遇宇麵前獎懲下人,但是自她做禦侍以來,經曆的已經不是第一次了,有人前來,如何就不曉得通傳一聲,她先看了朝遇宇一眼:“臣可不是給殿下神采看。”不美滿是纔對。
紅繡勃然大怒,比前幾日更甚,也不管尊卑直接按著他的肩膀晃:“你那天到底對風影都乾了甚麼!”
紅繡非常費解:“端王都未曾結婚,你母妃急甚麼?”而後神采一正,“殿下不籌算同臣說實話?”
內侍局撥了宮女內監,外加錦衣衛裡挑的侍衛將近一百人,去往郡主府奉養,府邸的長史名江恩,三十五歲,是陸佩君安排的,郡主府統統的事件都交由他辦理,紅繡也能放心。
朝遇宇笑道:“賞你們一頓板子也不為過。”
雪影和江恩一早便在門前領著守門內監跪迎紅繡入府,邁過近一尺高的門檻,冇走幾步再繞經廣大的青蓮四蝠紋影壁,裡頭豁然開暢,園林假山、亭廊樓閣應有儘有,遠處的烏瓦朱簷內斂又豪華。
相國府的後花圃中,在西北角新移了幾株鳳凰樹,固然不及棲鳳閣中的富強,倒也是娟秀矗立,緋花點點,紅繡深感欣喜。
管家隻嘲笑:“公爺遵循旁人的長相所繪。”
月影跪下來存候,紅繡衝他們拱手:“臣拜見四皇子、皇孫殿下。”
長朔躲到紅繡身後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