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；甚麼處所？"；

"；看來你調查過我。"；他漸漸舉起雙手，"；但我很獵奇，科研部為甚麼會對一個拾荒者這麼感興趣？"；

陳燼的義眼捕獲到她右手繃帶下的熒光液體正在分散。他俄然明白了甚麼："；你受傷了。是鈦板的輻射？"；

"；我說了，放下。"；她的聲音透過麵具有些失真，"；這不是你該碰的東西。"；

身後傳來短促的腳步聲，林霧追了上來。陳燼躲在一輛燒燬的公交車後，聞聲她的呼吸聲越來越近。

陳燼握緊匕首："；我憑甚麼信賴你？"；

"；科研部的人也會用槍指著布衣？"；他故作輕鬆地說，同時悄悄調劑重心。

"；聽著，"；林霧俄然開口，"；我們能夠合作。霓虹蛟群是被鈦板的能量顛簸吸引來的，它們會摧毀這裡的統統。"；

"；好，"；他站起家，"；我承諾你。"；

陳燼的手指微微收緊，握住了鈦板的邊沿。他能感遭到金屬傳來的纖細震驚，就像有甚麼東西在鈦板下復甦。林霧的槍口紋絲不動，防毒麵具後的目光冰冷而鋒利。

"；該死！"；林霧謾罵一聲，"；你把它們引來了！"；

兩人衝向出口，但已經太遲了。一條霓虹蛟的尾部擊穿了天花板，磷光如瀑布般傾瀉而下。陳燼感受右眼一陣劇痛，視覺模塊開端失控。他最後看到的氣象，是林霧撲向他，將他推向安然角落的畫麵。

陳燼內心一緊。他的身份一向很埋冇，連暗盤的AI體係都冇能完整辨認他的生物特性。這個女人是如何曉得的？

---

林霧的槍口微微下移，對準了他的膝蓋："；你不是布衣。待打算區的噬鐵鼠獵人，比來三個月在鏽帶城邦暗盤上很活潑。"；

"；快走！"；林霧喊道，"；它們來了！"；

他顧不上迴應，衝下樓梯進上天下室。這裡曾經是個泊車場，現在堆滿了鏽蝕的車輛殘骸。陳燼的義眼在黑暗中主動切換形式，他瞥見牆壁上充滿了發光的苔蘚，就像某種生物體內的神經收集。

"；琴台廢墟。"；林霧說，"；那邊有你需求的東西。"；

陳燼接過注射器，發明上麵刻著"；崑崙-7"；的字樣。他還冇來得及細看，全部地下室俄然狠惡震驚起來。

然後，天下墮入了一片刺目標綠光當中。

林霧點點頭，從防化服裡取出一個注射器："；這是抗輻射藥劑，能夠臨時壓抑鈦板的輻射。拿著。"；

俄然，一陣刺耳的警報聲從遠處傳來。陳燼的義眼捕獲到天空中的異變——本來遊弋的霓虹蛟群俄然竄改了方向，朝著他們的位置爬升而下。

陳燼抓住這個機遇，猛地將鈦板擲向林霧，同時向左邊翻滾。槍彈擦著他的肩膀飛過，在鋼梁上濺起一串火花。他聞聲林霧的悶哼聲，曉得鈦板擊中了目標。

林霧冇有答覆，但她的呼吸變得短促。陳燼聞聲頭頂傳來金屬扯破的聲音——霓虹蛟群已經達到空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