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羅之獄_第18章 央金 首頁

字體:      護眼 關燈

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

入目是木板牆壁,房中堆著稻草。而她正躺在外相氈子上。薄子夏的頭另有點疼。她扶著腦袋坐起家,迷惑地打量著四周。這裡絕對不會是修羅道,應當是驛站,房中還滿盈著一種茶葉和酥油異化的味道。床尾擺著一個皮帽子和一把三絃琴。

“等我叔叔弟弟都返來,我再讓你熟諳他們。”央金彷彿不在乎薄子夏的低沉,仍然熱忱地說,“對啦,我還不曉得你叫甚麼名字呢?”

薄子夏正鎮靜無措間,忽聽霹雷巨響,船頂被燒得塌了半截,船柱幾乎砸中她,煙塵和火苗自船麵上躥起來,船身開端狠惡搖擺。眼看船就要翻了,薄子夏彆無他法,退無可退,隻得縱身一躍,跳入江水中,向岸邊泅渡。

為今之計,隻要從速到江邊乘船,分開丹陽。越快越好。

薄子夏勉強勾住船槳,她沿著木製發滑的船柄向上望去,看到了劃槳人有著一雙發亮的大眼睛。或許是暈倒之前神態不清,薄子夏感覺那是她見過的最斑斕的眼睛。隨後,薄子夏雙手鬆開,沉入水下,不省人事。

薄子夏拔出彎刀,向後退了好幾步,直到撞到船舷上。這類新月形的飛鏢在她麵前殺死了好幾人,而她連是誰擲的都不曉得。

這船是入夜便走。薄子夏在船舷邊挑了個清爽的處所坐下來,手伸到袖子裡,攥著袖女人的阿誰荷包。船順風而行,明每天亮時,就能到金陵了。薄子夏將頭靠著船舷,聽著江上的水聲,一輪江月映在水麵上,莫名的淒冷。提心吊膽了一天,她確切有些累了,船在水中行著,她睡著了。

“那這裡是——”

她拚起最後的力量,胳膊奮力撥了幾下,水下的暗潮卻將她往江心拖去,目睹是離河岸越來越遠了。

薄子夏卻冇有笑,內心叫聲苦。她千方百計想分開丹陽,冇想到又返來了。不過央金說的話也有些令人生疑。吐蕃人換鹽換茶,多數都走蹚古道,丹陽倒是在東邊。他們來此地的目標定然不但是換鹽茶這麼簡樸。

“還燒著嗎?”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,“也不曉得她家人是誰。早晨乘船過江,該不會是私逃出來的吧。”

“有點燒,應當將近退燒了。她身材好。”這是個少女的聲音,宛轉若銀鈴,非常動聽。

客船蓬頂傳來砰砰幾聲響,薄子夏心神稍凝,腳踩著船舷用力一躍,跳到了棚頂上來,那上麵公然立著一個蒙著臉麵的黑衣人,見到薄子夏跳上來,伸開右手五指,便見一物飛來。薄子夏反應快得驚人,猛地側身避開,握住彎刀一格,便見一個閃著銀光的新月飛鏢落到江水中去。黑衣人彷彿也並不戀戰,沿著船篷跑遠幾步,將甚麼粉末朝薄子夏這邊用力一拋,船頂覆著的稻草頃刻便燃了起來。因得這些稻草都是濕的,火著不起來,但濃煙滾滾,嗆得薄子夏以袖掩口,連連咳嗽。

男人冇再說話,起成分開了。薄子夏忍不住將眼皮翻開一道縫,瞥見那名女子款款向床邊走過來。她身材窈窕,長髮編成很多小辮子垂在臉側,穿了身大襟右衽的長袍。女子在薄子夏身邊坐下來,用手指去撥弄薄子夏的額發。薄子夏被她弄得癢癢,展開了眼睛,見女子咧嘴笑起來。

也不知睡了多久,薄子夏再度醒轉過來。

修羅道的人已經發明薄子夏的行跡,如果再被合德抓歸去,結果將不堪假想。鎖匠的屍身還在地上躺著,薄子夏顧不了那麼多,從房中衝了出去,不管鎖匠的渾家和兒子正在鋪上滿臉驚奇地看著她,沿著街道一起往城外跑去。

加入書架我的書架

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