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快步走到矮櫃邊,摸到了弩箭,也不顧上麵還沾了很多灰塵,就拿起來。她摸了摸,箭搭在弩機上,但是薄子夏又犯了難,室內一片黑燈瞎火的,如何對準?
“如果如許真的能夠留住你,我情願一試……需求的代價,我從不憐惜支出。”合德喃喃著,將吻印在薄子夏的額頭上。
火鐮和蠟燭都放在屋中矮櫃上,並且,薄子夏記得清楚,矮櫃後的牆上還掛了把弩箭。薄子夏雖不善於用弩,但女孩子獨居,便在家中置了把弩,聊勝於無。除了本身和合德,冇有第三小我曉得兩人在這裡,如果合德死了,修羅道的人也不會當即曉得,如許本身就有充沛的時候分開了。
“我都記得。我還記得有一天你去厲鬼道,我一向在這裡等你,比及天都擦黑了,我焦心得不可,你返來時卻開高興心的,手中拿了朵綾花,說是個甚麼男人給你送的,還說那男人是你師兄,如何一表人才,如何為人忠誠……”合德的聲音安靜得近於可駭。
話音方落,合德手中的風燈就亮了起來,火苗雖小,卻將麵前都照了個清楚。薄子夏手裡捧個弩機,很難堪地看著合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