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羅之獄_第31章 遊戲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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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手漸漸地沿著薄子夏的衣領往下探著,鎖骨、胸口,她撫摩的行動輕柔之極,彷彿是驚駭驚擾了最纖細的灰塵。合德的指尖冰冷而枯燥,觸摸到皮膚上時,讓薄子夏添了些莫名的發急和焦灼。她在布巾以後冒死地眨著眼睛,讓燭火透過黑布扭曲成奇特的形狀,好分離著身上的感受。這也是酷刑的一部分嗎?抑或是溫存的前奏?合德將她的衣服向兩邊扒開,皮膚乍打仗濕冷的氛圍,薄子夏忍不住打了個寒噤。

彷彿這個天下上所剩下隻要鞭子破風的聲音,所能感遭到的也隻要疼痛,落在身上每一處帶著仇恨的疼痛。薄子夏開初感覺有水珠從額頭上滑下來,淌到下巴上,她覺得是頭上的傷口又流血了,厥後才認識到那是本身的盜汗。

手臂被吊得難受,特彆是手腕,斷裂普通地疼痛著。薄子夏屏著呼吸,神經繃得緊緊的。俄然有雙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,薄子夏忍不住輕呼了一聲。她聽到合德的輕笑在耳旁響起:“姐姐,你已是等不耐煩了嗎?”

“我覺得你會很歡愉。”合德湊到薄子夏耳邊輕聲說,用羽毛悄悄在她的臉側拂著。薄子夏伸開口想要罵,莫非麵前這統統就是合德所說的歡愉嗎?她卻不曉得從何罵起,或者說,再也冇有力量說話了。

合德見薄子夏不說話,也不惱,隻是用甚麼東西悄悄在薄子夏被咬得血跡斑斑的嘴唇上掠疇昔。那東西如柳絮普通輕柔,劃疇當年,薄子夏感覺有些癢,忍不住伸舌舔了一下唇。她聞聲合德笑了,笑聲在此時此地,顯得極其瘮人。

是誰在哭嗎?薄子夏尚恍忽著,迷惑地想。她眨了眨眼睛,黑布隔絕了視野,蠟燭的火光彷彿變得暗淡。或許是在此處流落得孤魂的哭聲,因為本身壽數將儘,故讓本身聽到了,但是她卻又感覺那聲音有些熟諳,是合德在一旁哭著,哭得彷彿很悲傷。為甚麼她會哭?行惡的凶手為甚麼還會有眼淚?薄子夏不明白。

“姐姐,你再猜猜,現在我手上拿著的是甚麼?”

“罷休……放開……”薄子夏幾近連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。她隻要如許掙紮著,閃躲著,試圖遁藏統統無端加諸於身上的痛苦。血液彷彿都燃燒了起來,身材的每一部分都不似本身了似的,也不知是一向墜落於暗中,或者是漂泊在天頂。

薄子夏的頭低垂下去。她想起當時候合德蹲在小院中侍弄花草的模樣。當時蒲月份薔薇花開了一架子,八月份桂花花香味十幾步外都能聞到。眨眼之間,兩三年疇昔了,合德現在也有十八歲了。但是,本身稱為“合德”的這小我,真的是合德嗎?隻是想著,她俄然就想要墮淚,在眼淚還冇有淌出來的時候,就已經落空了統統的認識。

薄子夏並不怕死,也不是冇有吃過苦。小時候練武,當時候覺得吃儘天下統統的苦頭,練好了武功,等長大統統就都好了。現在才明白過來,就算是長大了,纔會添更多無端的憂惱嗔怒。

眼睛看不見,身材的感受便被放大了無數倍。薄子夏奮力掙紮著,扯得全部木架子都咯吱咯吱作響,用繩索勒痛分離著身上不竭攀爬伸展的奇特感受。她想笑,這笑聲卻極其痛苦,笑得眼淚又再度滾滾流了下來,笑得咳嗽,再也笑不出來。

她如許想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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