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笑，你是要你的皇後，還是要你的太子？”雲瑤華又問了一遍楚長笑，嬌糜的聲音自帶天成引誘，卻讓她顯得心腸極冷極狠，又或者讓人感覺她對楚長笑愛極恨極。

這女子，看著和順，口舌卻毒極了。

“我不沉淪他。”雲瑤華踮起腳尖，轉了一個圈，衣裙翩翩身姿窈窕仿若起舞，身影閃動到雲歌麵前，吐氣如蘭媚眼如絲，“現在他的江山破裂如同我的心，是破裂如拚接不起的江山畫，我曾經放眼四海舉目廣寬，他承諾我聯袂天涯，他說話不算數，毀了我的夢，我就毀他最在乎的國。”

“不會如何！”雲瑤華卻帶上了一絲苦澀，“給你兩個挑選，一個是親手殺死竇寇瓊，一個是讓我殺死你的太子。”

“不！”頃刻之間，竇寇瓊竟然擺脫了精兵的挾製，一把摟住被雲瑤華指著的孩子：“不要傷害他！不要！”

“你說過，人間萬般，不如卿卿一笑現在我笑了，你會如何？”雲瑤華笑容文靜。

楚長笑看著竇寇瓊的目光中是死寂的，彷彿無邊的荒涼自此而生，但是這般神采落入雲瑤華眼中，倒是痛快的擺脫，那種被最愛的人叛變的痛苦，你也在經曆著，心如刀割嗎？生不如死嗎？我因愛而恨，你倒是因權勢而放棄我，如此衡量，是你欠我很多，還是我欠你很多？

她實在不懂，萬裡江山巍巍景，如何紅顏一笑傾國色？權勢，看不見摸不著，美人，近在天涯不在天涯。

一言過火概括的話，雲歌今後入耳見女子五年間的無數血淚。

“雲歌，你是罵我還是罵楚國的皇後殿下？”雲瑤華淡淡問道。

雲歌的這份神采讓雲瑤華看出她心中所想，卻隻是淡然一笑，她的話讓贏無雙心疼不已，暗自垂憐，心中卻悄悄生出一絲天開般的異想。感覺現在雲瑤華既然被這個楚國的國主傷得身心俱疲，他這個臨危之時的救贖不知有無機遇。

當年天鳳王朝王都容城當中，雲瑤華名聲最盛，絕色容顏引無數男兒傾慕不已，獨一能和她爭鋒的，便是這位雲歌郡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