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怕不是看上那瓶養心丹，是看上了給養心丹的人吧。”方雲柯持續接道。

“那就聽我的！”青霄不知不覺坐直的身子又今後一靠：“帶著你師弟去門外等著。”

顧昭聞言放了心。她當時血脈僨張，嚇得要死，還覺得是資質太差的原因，現在得了青霄長老一句普通，便不再擔憂。

顧昭舒了口氣，便見她皺著眉嫌棄道：“水都冷了！”

方元柯偷笑。

“煉氣二層？”顧昭怔怔的，思疑本身聽錯了。

不等他說話，方元柯又搶著道：“他在路上碰到了玄霄長老門下的何師姐，玄霄長老比來在練一爐極首要的丹，正缺了一株紫碧草，何師姐是玄霄長老的首徒，天然要為玄霄長老分憂解難，便提出能不能用一瓶養心丹換。”

“奇特。”她將手覆到她頭頂，閉上眼，道：“重新來一次。”

“師父，這是如何了？”

吳襄在青霄長老身後偷偷地看著火線，見不過是那玄霄長老一人，便低下了頭，內心湧上來一股不曉得是不是絕望的情感。

“那紫碧草是他家中長輩特地奉上山讓他貢獻師父的。”方元柯接道。

兩個藥童明顯都熟諳她，齊齊喊了一聲“師叔”便乖乖地翻開殿門。

三清樓裡，青霄長老正翹著二郎腿歪在椅子上，顧昭還冇進門，走到藥圃就聽到她罵著吳襄：“……她說換你就換了？有冇有一點出息！還是不是我青霄的門徒……你這個夯貨，我真想打你兩下！你過來……”

一陣煙氣劈麵而來，青霄長老一隻手夾著顧昭，一隻手揮了揮袖子，咳嗽兩聲：“關甚麼門啊，裝神弄鬼的，真是……”

反倒是青霄長成本身總感覺有點不對，想來想去卻冇能想出甚麼，隻好臨時轉移了心機，同她說道：“靈氣湧出去的處所，便是你的下丹田，又稱氣海，藏納宇宙生髮之氣，而你的靈台之處，也就是識海，是你道基地點。此二者與中丹田相連，便是中脈，中脈行光，是修煉的底子。”

青霄本來也不是真的要打吳襄，聞言緩慢地把手縮歸去，另一手接了茶盞喝了一口。

青霄愣了一愣，伸出來的手停在半空中。顧昭趁機走疇昔，將高幾上的茶盞斟滿茶水，恭恭敬敬地奉給青霄：“門徒已入道，請師父喝茶。”

顧昭一頭霧水，青霄長老卻已經挾著她往門外走去，路過門口站著的吳襄和方元柯，丟下一句：“快來，我們去丹鼎宮。”把顧昭往腋下一夾，腳步停也不斷。

“疇前你就喜好搶我東西，現在教了個門徒，更短長，搶都不消，哄著我門徒就用一瓶養心丹換了一株紫碧草。”

顧昭在青霄長老的腋下打量了一番，心覺確切是人家丹鼎宮瞧起來更氣度些。方元柯明顯是和她一樣的設法，目不轉睛地盯著門口一個藥童身上掛著的一粒明珠。吳襄紅著臉不曉得在想甚麼，青霄長老可不管，大咧咧地行至門口。

疇前那句話是如何說的？誠懇人也春季來了？

“今後你隻要打坐，便要抱元守一，以防心神失守，誤入歧途。”

方元柯悄悄地就把那玉珠撿起來揣進懷裡，直起家來就煽風燃燒，臉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：“吳師兄，你真是太不隧道了，太不隧道了，太傷師父的心了啊！”

青霄長老聽他這麼一勸更是來氣，手裡本來把玩著一塊碧綠的玉珠，看也不看就往地下扔：“你師父我也是女修！你如何就不曉得省著給我！孽徒！你過來！你給我過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