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妙音亦步亦趨地跟在慕煙華身後,低垂著頭眉間輕攏,似是碰到了甚麼難明之事。
踩碎了林楠一雙臂骨,緊接著是兩條腿骨,竟是一點一點將林楠身上骨頭踩得粉碎,口中不斷道,“我承諾了那朋友好生照顧你,然我兒血仇不成不報!你放心,我定當遵循信譽,毫不會要你以命抵命……”
那中年男人神采龐大,眸底深處透著令民氣酸的悲愴,手腕一轉捏住林楠後頸,將他的腦袋狠狠往下按去。
徐妙音訕訕一笑,點了點頭。
“你不平?”那中年男人一步一步向林楠靠近,在他身側立足,一腳踩在他丹田之上,“我來奉告你啟事。你本不是我林家人,如何能擔當林家?”
“林楠啊林楠,你身上的真氣顛簸,覺得我會看不出?如果其彆人脫手,為何要煞費苦心粉碎傷口,做出一副被妖獸抓傷的模樣?獨一的解釋便是凶手怕我看出甚麼來,這纔不辭辛苦多方粉飾。可惜他做夢都想不到,我會那麼快發明阿睿離家外出――方纔林中遇著你,你說是看到阿睿進了迷蹤嶺,怕他出事便跟來看看。”
徐妙音打了個寒噤,明顯是想起柳逸來。
“冰為水之變異屬性,難說那門秘技會不會有後續竄改,殘留寒冰屬性真氣。”
“當年我一老友遭仇家追殺,搏命護著你逃出,臨終將你拜托於我。多年來我對你視若親生,除了不能予你家主之位,其他跟著阿睿彆無二致。不想你狼子野心,暗害我兒性命,卻叫我如何與你善罷甘休?”
“開口!你有何資格做我兒兄長!”那中年男人怒喝了一聲,反手一掌拍在林楠身上,“畜牲!當年如何冇有直接掐死你!”
“啪!”
那中年男人廢去林楠修為後,完整不睬會他的掙紮慘呼,又是一腳踩在他手腕上。
“慕煙。”徐妙音咬了咬唇,忽而抬起眼來看慕煙華,輕聲問道,“那林楠身為人子,不知替父分憂;作為長兄,不護著幼弟便罷了,竟然還心生嫉恨,親身脫手害其性命。為了一個家主之位,值得麼?”
“信你?我是想信你!”
那中年男人修為不過煉氣境大美滿,便可穩坐林家之主的位子,可想那林家定然隻是個小權勢。
林楠輕咳了兩聲,大口大口喘著氣,半晌後才道:“父親!我為長,小弟為幼,自小我便曉得,身為長兄要珍惜幼弟。本日他出了這等慘事,我亦哀思萬分,悲傷欲絕,恨不能代他受過。他死得這般冤枉,當務之急是尋到凶手,為小弟報仇雪恥.冰屬性秘技並非我獨占,像方纔那位朋友所使,瞧著便是水屬秘技。”
“讓你來喬山坊市,也是這個左師兄建議的?”
“咳……咳,哈哈!哈哈哈!掐死我!儘管來掐死我!”林楠口中不竭湧出血水,忽而淒厲大笑起來,手肘撐著地,半抬起家子,望向那中年男人,痛恨道,“我是畜牲?那您是甚麼?那死小子又是甚麼!您老是如許!老是如許!自從母親生了他,您眼裡便隻要他!”
倘若他能細心想想,連絡中年男人前後的態度竄改,或可看出一二端倪,毫不敢如此肆無顧忌地攀扯慕煙華。
“我的錯!都是我的錯啊!”
做賊心虛,多說多錯,本來就出了岔子的打算,馬腳可謂越來越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