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張紙甩在桌上,卻收回木頭撞擊的聲音,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!
一頭白髮,亮得都跟雪一樣了,但是恰好臉上幾近找不出皺紋,穿戴一件皂色長袍,手上提了一根黎杖。
秦浩瞧得清楚,他額頭上包紮傷口的布條上俄然呈現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,看起來像個骷髏。那東西不但越來越鼓,還跟活物一樣左衝右突,最後真的從布條裡衝了出來,飛到空中,可不就是一個陰沉森的玄色霧氣構成的骷髏嘛!
“稍等半晌就好。”
柳仙師右手捏住符紙上部,左手伸出食指中指做剪刀狀,夾住符紙兩麵,往下一捋,整張符紙轉眼間變得平平整整,啪得一下甩在桌上,竟然擲地有聲。
這年代有馬的人,就相稱於一輛車!駑馬是桑塔納,戰馬是寶馬、奧迪,像甚麼烏騅馬、汗血馬、大宛良駒之類的就是瑪莎拉蒂、加長林肯了。
“柳仙師,可算找到您了。”那華服年青人熱忱得過來和柳仙師見禮,秦浩的目光卻和那大漢對上了。
“喝吧。”柳仙師道。
隻聽得馬蹄噔噔,有村民慌亂遁藏的聲音,另有一個年青男人的聲音遠遠傳來:“柳仙師!柳仙師在這嗎?”
趙老三熟諳神仙?
要說這位,那真能夠說得上是白髮童顏!
一把質量中等的三十煉環首刀代價也不過千錢,但是一匹駑馬,就數倍比它,如果是戰馬,再放到南邊就更彆提了,冇有幾萬錢底子下不來。
“這位是柳樹新柳仙師,法力高強,不管大病小病喝了他的符水都能病癒。”趙老三先容了一句,又哀告起來。
“不消不消,有仙師在此,我必能夠病癒。”趙老三忙道。
馬,在當代但是個貴重玩意。
內裡又響起趙老三哀告的聲音,還異化著‘碰碰’聲響,彷彿在叩首。
華國人雖說和修真界的土著長得近似,但有一樣倒是很輕易透露身份,那就是頭髮!
柳仙師點了點頭,拿起符紙放入水中,那符紙遇水即化,也不留殘餘,整碗水全都變成了綠色,翡翠普通。
這是碰上‘老鄉’了。
“唉。”
那白叟手撫頷下山羊鬍,暖和笑道:“這位公子不必焦急,小趙乃是邪氣入侵,普通的疾醫是治不好他的,隻需服用一帖符水,包管藥到病除。”
此時,趙老三也不疼了。
溫湯,說的就是溫開水。封建年代資本不豐富,老百姓偶然候連飯都吃不飽,如何能夠拿湯水接待客人,上溫湯也就是一碗溫開水罷了,就是叫著好聽。
可貴本身運氣這麼好,他可不會放過這麼個大好的機遇。
趙老三家裡冇有現成的,他曉得秦浩‘身份’,怕是冇打仗這個,便強撐著身子自個跑去廚房燒水。
莫非我的運氣這麼好,彆人遍尋不到的仙緣竟然主動奉上門來了?
秦浩和那大漢一對眼,一個用唇語說了個華字,另一個點點頭,兩人都笑了。
正巧趙老三此時也端著碗水出去了,這年初柴火也是值錢的,趙老三常日裡遊手好閒,就靠挖墳掘墓換點吃食,家裡冇多少柴火,這水也冇開,就是有點溫熱罷了。
隻見他將黎杖擱在桌上,伸手拿起一張黃符,那符紙細緻,一看就值很多錢。
便在現在,柳仙師大喝一聲,直如旱地起春雷,那是一個驚天動地!
那柳仙師也不廢話,從懷中取出黃符、硃砂、狼毫筆,一一放在桌上,說了一聲:“拿溫湯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