絳霄對世人再拜道:“長輩隻是一弱女子,請諸位前輩諒解,絳霄無以報大恩,唯有銘記在心了。”
“此乃絳霞宮往昔氣象,這些人都是你的祖輩,他們於一日內儘遭搏鬥,骸骨無存,再看看我們是如何為你絳家而戰的。”跟著泰法的話語,圖景改換為疆場,烏雲翻滾的天空中幾個臉孔猙獰的人正在搏命搏殺,四周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不竭閃動的光彩,緩慢飛奔的虹光,聲聲悶響不斷於耳,戰事之慘烈與弘大讓民氣驚膽戰。
平金上人聽到這裡彈出了一滴誓血,米粒大的血滴飛入空中後化作一點刺目標紅光懸於本身頭上,“老夫以此為誓,景家自老夫以下,有傷此女者,道心永墮。”他的話說完,那點紅光漸漸消逝了。
泰法再次絕望,明本仙尊雖明言顧念老宮主恩典,但也直說了僅照顧這幾個孩子,如此一來他不好再鼓勵絳霄了。
鴻廣仙尊伸展開眉頭,道:“道友肯出來了此殘局那是再好不過了。”
泰法亦沉聲道:“她身上既流的是絳家血脈,就成不結局外人。”
“內心如何想就如何說。”尋易鼓勵的看著她。
兩家老祖暗自鬆了口氣,平金上人趕緊道:“不勞道友催促,承諾老仙尊的事我們毫不會對付,歸去後就當即騰出絳霞宮。”
此言一出各方皆驚,鴻廣仙尊不由皺起了眉。
鴻廣仙尊耐煩點化道:“仇怨比如是一道傷口,你不去管它,它本身就會病癒,可如果總去翻看,就是自尋痛苦了,並且傷口永無結痂之日,對待傷口大師都曉得如何做,換成仇怨就少有人能看破了,實在仇怨不過是心頭的一道傷口罷了,你若能作如是觀,則這世上就冇有放不下的仇怨了。”
泰法看著她,身前呈現了一幅龐大的圖景,圖景顯現的是一片氣勢恢宏的樓宇,男男女女來往期間。
鴻廣仙尊揮手擊散了圖景,沉聲道:“仇恨宜解不宜結,她已成局外之人,何必再把她拉出去。”
“也不儘然,老夫可還一向感覺欠老宮主的情呢。”泰法還冇說話,明本卻開口了。
明本仙尊淡淡道:“渾水我不想趟,情麵倒是要還的,你們既承諾了老仙尊,隻要絳家先人現身南海就讓出絳霞宮,那就從速騰處所吧,我要把這幾個孩子安排安妥,算是略報幾分老宮主的恩典,今後誰要敢難為他們,那老夫就把剩下的恩典一併報了。”
絳霄沉默了半晌,她冇有直接答覆鴻廣仙尊,而是先對台上、台下的人拜了拜,然後才道:“絳家現在隻剩小女子一人了,前幾代先祖因資質、境遇等原因大多未入修途,踏入修途的也行之未遠就止步了,絳霞宮及南海舊事傳到家父那一代早成虛無縹緲且語焉不詳的傳聞,他本身都不如何信賴了,請諸位前輩設身處地的為小女子想一想,在這類環境下,我如何會有激烈的仇怨之心呢。”說到這裡她看向周、景二人,“即便仇家就在麵前,也難有甚麼感受,數千年前的仇怨於我而言已如彆人家的事,小女子現在所求的隻是能放心修煉罷了,彆的都不肯計算了。”
泰法長歎一聲,道:“你說如許的話對得起祖宗嗎?對得起那些為給你絳家討還公道而戰死的英魂嗎?”
鴻廣仙尊則道:“如此最好不過了,絳家之事能如許告終,老朽甚感欣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