尋易執禮道:“多謝左使大人,部屬的歸宿必將是在疆場之上,不會給您添費事了。”
老者收起了臉上的那絲溫情,點點頭道:“隻稱左使就行了,大人這類的尊稱在天律盟中是禁用的,好了,你去吧,有人會送你去夷陵衛總營,至於你提出的想去戍守邊陲一事,隻能看總營如何分撥了。”
劇痛隻呈現了一下,可尋易卻感覺彷彿經曆了冗長的由生到死的過程,頃刻間盜汗就淌了下來,他活到現在接受過的劇痛很有幾次了,但此次劇痛仍然讓他感覺彆具一格,那滋味足以令他想想就膽怯。
尋易很想罵一句“小爺又冇出錯,也不想出錯,乾嗎折騰我!”,可想到這個上馬威應當是誰都要受的,遂忍住了。
尋易依言把一滴魂血滴在了玉盤中心,魂血落到玉盤上後主動分紅三份彆離融入了三色玉片中。
那老者的眉峰微微挑了一下,收了威壓用平平的腔調道:“你應當曉得在授符之前要受神識查驗了吧。”
尋易朝符牌中送入了一道靈力,符牌立時化為了一身鑲紅邊的烏黑戰袍,頭上呈現了一副烏黑嵌紅絲的束髮冠,腳下的鞋子也被罩成了玄色鞋幫紅色鞋底的款式。
不等尋易作出迴應,老者暴露饒有興趣的神情緊接著道:“你這竄改麵貌的神通倒有些意義,可否讓我用神識查探一下?”
老者看了他一會才吐出一個字:“坐。”
“你這但是把我這匾額上的‘寄命’二字付與新意了。”老者臉上第一次暴露了些許笑意,“那我就把這兩個字借給你用吧,老夫乃夷陵衛監察左史,你若哪天悔怨作黑旗衛了,可傳信過來,我會酌情幫你作些周旋,但消弭‘牽命索’是不太能夠的了,除非你能立下出色功勞。”
老者不動聲色道:“雖說插手夷陵衛不會查驗身份,但總得有人把握一點你的秘聞才行,趁便查對一下你是否在天律盟通緝的名錄上,我隻驗看你的麵貌,以後把它封存在一份玉簡中,如果你此後不出事,任何人都無權查閱這份玉簡,我也不會向任何人泄漏你的資訊。”
“這類疼痛是最輕的,今後若犯錯曲解招致更重的獎懲。”一個仙官慎重警告。
尋易坐下後,心平氣和道:“鄙人曉得插手夷陵衛的都是些甚麼人,但鄙人確切是為報效而來,雖不希冀獲得甚麼虐待,但也不想被當罪犯一樣對待,請仙官收了威壓吧。”
“您熟諳我?”尋易有些獵奇的問。
老者冇讓心中的絕望之意表示出來,隻微微對他點了點頭,然後微微皺起眉道:“本來是你。”固然感覺冇需求用神識查探了,但他還是根據規程用神識在尋易臉上掃了一下。
尋易起家拜謝道:“多謝您替鄙人抱這份不平之心,鄙人插手夷陵衛雖是與千戒宗的逼迫有很大的乾係,但說到底還是本身在曆經諸多盤曲後有所感悟,是心甘甘心的想來為天律盟出一份力的,之前的事不提也罷。”
尋易心念暗轉,苦笑了一下道:“雖不能說滿是因了那件事,但確有很大乾係,千戒宗的權勢太大了,逼得我無處可逃。”
尋易點頭道:“他們已經再三奉告我這一條了。”
老者又把眉頭皺緊了些,帶著幾分體貼之意道:“千戒宗賞格緝拿你的事鬨得沸沸揚揚,天律盟當然不會不曉得,可一來你不是正覺修士,二來冇人替你到天律盟要求救濟,天律盟也就不便隨便耗用人力財力管這件事了,你不會是為了這個來做夷陵衛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