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嶽的臉刹時漲得如同熟透的番茄,額頭上青筋暴起,他瞪眼著燕錚,胸膛狠惡地起伏著,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心頭幾欲噴發的肝火,儘量讓語氣顯得恭敬些:“燕公子,話可不能這麼說。我對域主天然是恭敬有加,隻是這關乎北玄域各城的公允合作,我不得不提。域主向來公道,此次對九溪城的格外關照,不免讓大師心生迷惑,我也是為了保護這公允的比武次序。” 說罷,他微微抬起下巴,眼神中帶著一絲倔強。
而在宴會的角落裡,趙恒將這統統儘收眼底
“以是,鐘蕭,表示給我看吧。”燕蒼瀾拋給鐘蕭一枚玉製令牌,鐘蕭伸手接住,用手摩挲著中間的兩個大字。
他雙手緊緊握住令牌,再次向燕蒼瀾拱手稱謝:“承蒙域主看重,鐘蕭定當不負所望,儘力以赴。”
鄭嶽被燕蒼瀾的目光掃過,心中一凜,如同被一盆冷水重新澆到腳,固然心有不甘,但也不敢再吭聲,隻能咬著牙,悻悻地坐下,坐下的時候還瞪了一眼鐘蕭。
隨後,鐘蕭的目光又落在燕蒼瀾身側那位儒雅中年人於銘身上,隻見他神采安靜,但還是能感遭到靈力薄弱,氣力深不成測。
那種威壓使得他的手心微微沁出盜汗,後背也早已被汗水濕透,大要上卻假裝若無其事,眼神閃動,心中卻在不斷地思考著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麵。
說話間,鐘蕭暗自打量著燕蒼瀾,隻見他氣度軒昂,一舉一動皆披髮著上位者的嚴肅,那股渾然天成的強大氣場,讓鐘蕭不由在心中感慨,這便是一域之主的強大。
“哼,彆人不曉得你如何想的,我還不曉得嗎?”
鐘蕭心中一動,他聽出燕蒼瀾話裡有話,略作思考後說道:“域主,九溪城雖建立不久,但城中後輩皆勤奮刻苦,此次比武,必定用儘儘力和其他強者比較。隻是北玄域妙手如雲,鐘蕭不敢妄言必勝,隻求能賽出風采,為九溪城爭得名譽。”
此言一出,席間頓時群情紛繁。一些本來就對九溪城崛起心胸不滿的城主紛繁擁戴。
於銘微微側身,似是發覺到鐘蕭的目光,嘴角閃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,卻未言語。
燕錚一聽這話,頓時不樂意了,他猛地一拍桌子,站起家來,指著鄭嶽的鼻子罵道:“鄭老兒,你少在這瞎嚷嚷!鐘城主年青有為,九溪城生長勢頭迅猛,域主賞識他,那是他的本領。你眼紅個甚麼勁?有這工夫,不如歸去好好管束管束你衡山城那些不成器的東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