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沉行動更加迅疾,招式就愈發淩厲,開陽劍在他手中動若殘影,劍身霍然蒸騰起燎天烈焰。顧遲舟毫不掉隊,搖光劍舞如飛霜,互有牽引之下幽微的青光盤繞而起,雙劍合璧,氣勢滔天。一時劈金裂石,無所不摧,放肆的劍氣在山壁上橫亙出一條龐大猙獰的疤。
宗內眾弟子無不以南若為傲,以她為表率,新入門的弟子中隻怕絕大部分都已把她當作了女神來膜拜了。
“……”
“風俗了。”薛沉將刀歸鞘。“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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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夫荏苒,倉促便是三年疇昔。
南若:“……”
顧遲舟微感難堪,臉頰漫上輕紅,呐呐無言,渾身都有些不大安閒。心中亂成線團,撞入一片彈幕:「這類我與情敵情義綿綿雙雙墜崖的梗究竟是甚麼鬼!」
饒是薛沉向來安閒啞忍,在此對比之下,也不由壓力倍增,更是涓滴不敢鬆弛半分。
二人越戰越酣,戰圈早已伸展到望思池中。顧遲舟在方寸之間騰挪點踏,腳下立時青菡遍開,在疾風中顫顫巍巍。他步態翩躚,身法靈動,一邊迅捷地化解著薛沉的守勢,一邊還不足力衝薛沉頻送秋波,很有些對勁地挑逗薛沉。
四大派之一的道清門、萬梵刹、禦真門等並其他各派掌門也紛繁起家表忠心:“願以玉華宗馬首是瞻,誅滅妖邪共抗魔界,以改正道!”
薛沉對此無可無不成,隻道:“你定便是。”
表情鎮靜之下,薛沉唇邊不由暈出一抹含笑。
薛沉抬手接過,翻開一瞧,眉峰微蹙嫌棄道:“如何又是綠豆糕?”
調息好後,二人便在池邊參議起來。
欠下的血債,一分分,一寸寸,定會讓你漸漸還來。
顧遲舟聞言氣笑了:“給你帶早點已算不錯了,還敢挑三揀四!”
南若與她徒弟無容普通,清冷若月下寒霜。未免絕色的仙顏帶來諸多不便,而麵覆銀紗,但是端看她暴露來的一雙眼睛,都足以勾魂攝魄,叫人瞬息間淪亡萬丈塵凡。
一番你來我往的參議後,池中芙蓉一半盈盈青碧,一半灼灼赤紅,膠葛成一副太極陰陽圖,奧妙非常。
薛沉隻懶懶地瞭他一眼,底子不把這挑釁放在眼裡。
一起上也碰到了兩三個夙起練功的落雁峰弟子,見顧遲舟腰間繫著一塊蒼碧的玉牌,瞧色彩便知是琴心峰的弟子。落雁峰與琴心峰分歧幾近已成為了傳統,兩峰弟子時有摩擦,但是他們見了顧遲舟卻冇多大反應。
“極高的默契是要多高?我們已做到這個程度算不算極高?”顧遲舟也有些力竭,盤膝坐下平複氣味。
薛沉點頭道:“那安息一下,待會開端?”
顧遲舟一時髦起道:“不如就定這玉宮牌吧,若我贏了,將你腰間的玉宮牌給我,若你贏了,我也將我的給你!”
當薛沉劍鋒急襲而來,他措手不及之下,呼吸一亂,步法一錯,竟然直直跌如池中!
鼎湖派掌門因提早得了動靜,便率先站起,拱手附議道:“無紂掌門大義!除魔衛道挽救百姓於水火,本是我仙門各派義不容辭的任務,我鼎湖派定當儘儘力鑄煉七星神劍,以助貴宗天羅七星誅魔劍陣大成。”
即便是在冬雪皚皚之際,望思池中仍然碧葉田田,綻著荷苞,倒讓人恍忽之間恍惚了季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