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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始終都抓不住的一點，究竟是甚麼呢？

聞言薛沉麵色微僵，顧遲舟卻安然笑道：“那裡比得上大人與夫人的伉儷情深，聽聞夫人一向舊疾纏身痛苦不堪......鄙人鄙人，曾在藥仙悠竹真人門下修習過，雖不如教員醫術高超，卻自認比凡俗醫者短長幾分，若大人信得過鄙人，可否讓鄙人為夫人診治一番？”

聽到這裡薛沉心中已有了計算，而這句“客人們”想也曉得是指代他們幾人了。看來這江謙確切不似大要上那般，連府中下人都有所發覺卻不敢張揚，想必公開裡定然做著甚麼見不得人的活動。薛沉眯起眼睛思考了一下，又去看那虎魄的神情。

正值午後，初夏的暖陽融融，光芒透過竹葉灑在小徑上，碧影班駁間幾隻胡蝶翩翩飛過，使這方六合的氛圍顯得慵懶而清幽。顧遲舟看著如那日普通無二的景色，不由想到柳氏離席時的眼神，她的眼神愁悶而欲言又止，彷彿想奉告他甚麼。

很快，他便尋到了目標地點，那是一處專供內宅侍女們憩息的天井。

聽其他侍女們你一言我一語地為那虎魄討情，而當事人卻低垂著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，大侍女冷了神采：“不再究查？若不是堂上那位公子心善替她討情，隻怕食心妖還冇要了她的命，她今晚就做了花肥了！”

柳如茵悄悄站在花田之畔，正目光和順地望著這片花海，她一身華服，嬌美還是。但是顧遲舟卻無端感覺，她的背影看上去竟有點孤單。

薛沉點點頭，望著顧遲舟笑意清淺的眼眸，不自發地溫和了腔調：“要謹慎。”

“那名侍女我熟諳，是我昨晚救下來的人，她……”薛沉本來想將本身的猜想同顧遲舟說的，又不知該從何提及，畢竟他也還不肯定，隻是虛無縹緲的猜想罷了。隻好道：“說不上來，等我返來再奉告你。”

柳如茵沉默了一會兒，就在顧遲舟感覺她能夠不會說的時候，終究開口：“這個故事說來話長，既然你想曉得，那就臨時聽一聽罷。”

公然不過一會兒虎魄便移開了目光，彷彿方纔那一瞥不過是在發楞普通。隻是她失焦的眼神此次擱在了大侍女的臉上，彷彿不熟諳她一樣看了好久。大侍女覺得她油鹽不進，氣得用指尖點了下她的額頭，惱道：“老是這般含混，把穩哪天死了都無人曉得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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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沉愈發迷惑，也不知是為甚麼，這名侍女始終給他一種奇特的維和感。行屍走肉麼……正在他思考間，忽感心中一凜，抬眼一瞬驚覺那虎魄樸重勾勾地盯著他的方向，無神的眸子黑沉沉地，莫名叫民氣驚。

他必須得親身確認一下才行，若真如他所想……

“恰是。”江謙順坡下驢道：“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！”

那目光板滯又冰冷。

一名侍女訝然：“莫非是大人……！”

柳如茵笑笑，並不在乎這些細枝末節。她輕描淡寫地直入主題：“你必然有很多事情想曉得，想問甚麼就固然問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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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沉俄然道：“我有個處所比較在乎，想去確認一下。”

柳氏拜彆時望向顧遲舟的那一眼欲言又止，似有話要對他說。通過柳氏幫顧遲舟坦白了偷入竹林一事來看，柳氏對顧遲舟應當冇有歹意，而她和江謙的對話也流暴露來她並不支撐江謙的做法，薛沉感覺她會是個不錯的衝破口。顧遲舟若能找機遇再與柳氏暗裡談談，摸索一下她的態度或者問出病因就再好不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