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然，一道熊熊烈焰氣勢洶洶飛來，攔在了卓煜麵前。

但是，事已至此，他退不得了！要有因果，那也是今後的事，隻要他能順利築基，乃至結丹結嬰，戔戔凡人之死，也何如不了他！

他不過一介散修，法器和靈石都極其有限，這擺在麵前的機遇，他如何會錯過？當下義正言辭道：“那裡來的妖女？竟敢禍亂朝綱！”

此時的歸塵子已經逃之夭夭。

光亮殿的琉璃瓦被震碎，劈裡啪啦往下掉，兩人合抱粗的柱子開裂，收回令人膽怯的“嗶啵”聲。

但她不能退。一旦罷手，她就將成為待宰羔羊，歸塵子不會放過她。修士，可不是甚麼以佈施天下百姓為己任的仁人義士。

火龍一衝上這罩子就被擋了返來，冇法穿透分毫。殷渺渺咬了咬牙，改線為點，將靈力集合在一點長停止進犯。

卓煜聞聲了他們的話，但偶然開口，眸子一錯不錯地看著霧氣的中間。

霧氣碰上刀刃，精鐵所鑄的刀鋒上冒出吱吱聲響，起了一個又一個氣泡。

“嗬，既然你想自尋死路，本座成全你。”歸塵子說著揚起了手，一道白光自他手心亮起。

殷渺渺猜疑地看著他：“不是你派人來殺我的？”

歸塵子當然怕，如果有能夠，他如何都不會挑選親手撤除卓煜，就算冇有天譴，也會是一個他難以接受的因果。

威遠侯護住卓煜：“陛下快走！”

不能退，不能讓。她計算著靈力的耗損，以後冷靜減少了輸出，做著力有不逮的模樣。

歸塵子麵露憂色，減輕了守勢。

卓煜嘲笑著將沾著血的刀丟到他麵前：“我聽聞修道之人重視因果，你要真感覺我是假的，那就親身脫手殺了我，如何？”

歸塵子惜命：“我和你又冇有深仇大恨，何至於趕儘撲滅？”

更獨特的是，他揮下劍鋒，劍上便排泄絲絲水霧，帶著一股刺鼻的味道。殷渺渺嗅著像是酸，瞥見地上丟著的刀刃，以靈氣卷停止柄拿到手中，向水霧一刺。

歸塵子不解其意，但他何懼凡人，施施然走到他麵前：“你如果現在認罪，不是不能請皇後孃娘留你個全屍。”

卓煜不閃不避，心跳如雷，唇邊卻揚起一絲笑意：“歸塵子，你可想好了，朕是人間帝王，受天道庇佑，你就不怕遭天譴嗎？”

血將光亮殿前的地磚染得鮮紅，隨之又緩緩伸展到卓煜腳下，滲入了他的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