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北裡。”卓煜道，“聽戲的。”

卓煜不敢多言，唯恐使她難做，順坡下驢：“好，現在恰好去看燈。”

“渺渺，我想你留在這裡，繁華繁華也好，名利權勢也罷，我能給你的，都給你。你想要修道，我不攔你，我給你修道觀、立生祠，凡是我能做到的，我必然想體例。若你我能有孩子，我便把這江山交到他手中；如果個女孩兒，會難一點，不過我能夠將大兒過繼，她成我獨一的血脈，旁人想反對也難。”

坐定後，又有孺子端來茶水滴心，還知心腸贈了兩張紙榜，上書籍日的戲目與戲角的名字。

未幾時，戲開了場。

卓煜轉過身，剛好對上她燦爛的明眸，不由啞然發笑：“如何如許看著我？”

卓煜點頭道：“你言之過早，割讓的三洲未曾收伏，都城四周亦有凍死的百姓，偏僻之地餓殍不知其數……連讓百姓吃飽穿暖，安居樂業都未曾做到，那裡算是甚麼亂世呢？”

“隻是，仙子對他是否是同一種表情呢？”卓煜悄悄道，“如果她當初未曾分開，效仿董永七仙女之緣，該有多好。”

不能長生又如何呢？修道之人莫非大家都能飛昇嗎？恐怕一定吧，那前程莫測的修真界裡，還是有艱钜險阻，盤曲磨難，在那邊，她隻不過是個方纔起步的弱者，但在這裡，她已經獲得了統統。

殷渺渺沉默了。

但是，畢竟冇有。

橋墩下，豐年青女子結伴在樹上掛錦囊，一個個精彩的荷包裡藏著的都是一顆顆雀躍的芳心。

卓煜頓了頓，道：“尋仙記。”

好久好久今後，殷渺渺再想起這件事，發覺那竟然是她漫漫仙途中獨一一次擺盪。

“有何不成。”卓煜牽了她的袖子，“隨我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