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告她答案的,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。
都說隻羨鴛鴦不羨仙,是不是有幾分事理呢?
“朕讓你們照顧皇後,你們卻連她去了那裡都不曉得!”卓煜罕見地大發雷霆,把茶盤中的杯盞摔了個粉碎,“你們就是這麼服侍人的?”
事情聽著有幾分古怪,但她偶然措置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,對甜兒道:“你去看看,我記得辦理宮務的是德貴妃吧……派人和她說一聲,讓她措置好。”
那天,她在一處涼亭小憩,遠處傳來鼓譟聲。
“陛下饒命。”甜兒伏在地上,瑟瑟顫栗。
直到這一天,卓煜提早結束政務來了白露宮,進屋冇有見著她的蹤跡,驚得魂飛魄散。
甜兒福了福身:“奴婢服從。”
為了不再產生近似的曲解,殷渺渺就不再出宮了(擺佈也冇起到甚麼感化),乾脆就在宮裡轉悠了起來。
幾個宮婢連滾帶爬地退了下去。
卓煜寂然摔坐在椅中,明顯墊著柔嫩的靠墊,他卻如坐鍼氈,不竭地掃視著四周的統統,試圖尋覓她並冇有分開的蛛絲馬跡。
“如何了?”殷渺渺看著滿地狼籍,驚奇極了,“產生了甚麼事?”
看,她甚麼都冇有說,連手劄也無,戴過的簪環隨便放在打扮台上,杯中的茶隻飲了一半,寢殿中還留有她的很多陳跡,那裡像是要走的模樣。
宮廷能困住很多人,唯獨困不住神仙。
卓煜冷冷道:“你如果不能飛天遁地,能被囿於宮牆,哪能這麼便宜你?”
殷渺渺到的時候,卓煜已經在裡頭了,正扣問太醫:“婉朱紫的病情究竟如何,你照實報來,不得坦白。”
卓煜心慌意亂:“皇後是甚麼時候不見的?之前可曾說過甚麼話?”
婉朱紫住在霓裳閣,處所雖說不大,但修建精美,景色美好,可見其仆人疇昔的確頗受寵嬖。
花朝節那天,他不該那麼問的,胡塗有胡塗的好處,把事情擺到檯麵上,那裡另有迴轉的餘地?他的一顆心彷彿丟進了油鍋裡,各式煎熬,越想越悔怨,乃至鼻酸眼脹,舌下生黃連,苦不能言。
他的愛,纔是牽絆她的羽衣。
春耕農忙,田間都是耕耘的農夫,午間時分,便有農婦挎了籃子,送飯送水,遠瞭望去,讓人想起那耳熟能詳的戲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