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後為甚麼要至你於死地?她想垂簾聽政把持朝綱嗎?”
功高震主,說得就是鄭家。但他們並不對勁,他們但願有一個流著鄭家血脈的天子。
卓煜見她神采如常,並無誠惶誠恐之態,心中稍定的同時,不免添了一絲迷惑:“女人叨教。”
而麵前的人雖是妙齡少女,可氣力莫測,是他現在獨一的倚仗。
法明也深知這淵源,並未提出貳言:“恰好,葉老夫人曾派人在寺中點燈,貧僧叫人送封信去就是了。”
卓煜將後果結果一一說來:“……法明被害,現在空海寺是不能歸去了,必須另想他法。”
威遠侯人老成精,之前就瞧出了端倪,一聽這話,頓時就以有事為由退下了。
“昨日我在回京途中被人刺殺。”卓煜道,“法師是否曉得此事?”
一起跑到了後山,卓煜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:“可、能夠了。”
在此過程中,他和之前的太子妃,現在的小鄭皇後生下了二皇子。本來中宮嫡出,早就該立為太子,但諸位大臣以二皇子出世體弱為由,拖了幾年。
先帝留下的張閣老、王尚書、定國公、威遠侯都是國之重臣,但前二者都是文臣,君主換了誰都一樣幫手,定國公乃是武將,本來也值得信賴,可恰好是定國公世子把冒充他的人救走,讓他非常思疑。
“不是,我是來為我生母上香的。”卓煜三言兩語解釋了他的出身。
兩年前,鄭太後病故,卓煜親政。
藉著這空擋,他原想把門關上,可好巧不巧法明的屍身就倒在門口,至使門冇法完整合上。他冇有體例,隻能破窗而走。
就在他怔忪時,第二枚銀針到了。
接著,先帝駕崩,卓煜十七歲即位,因為年幼,太後與諸位能臣輔政,他當了七八年的傀儡天子。
殷渺渺瞥見射過來的銀針,想也不想,把手裡隻咬了一口的點心丟疇昔――剛好打偏了銀針――拉起卓煜就跑:“走!”
殷渺渺這才停下來,臉不紅氣不喘:“如何回事?現在能夠說說了嗎?”
法明的屋子前麵是一畝菜地,他跳下去的時候剛好踩到了一顆帶霜的小青菜,要不是下盤夠穩,恐怕就要滑倒。
不過她也就想想罷了,如果像卓煜所說,鄭家想借傀儡拔去政敵搞一言堂,那對國無益。
一推開門, 他就麵露驚奇:“陛下緣何去而複返?”
既然和空海寺無關,她也不成惜,問道:“接下去你籌算如何辦?”
卓煜對這一點也大為不解,隻能想到兩個能夠:“一是為了名正言順,我畢竟未曾冊立儲君,自古立嫡立長,我另有個宗子,二則,先帝離世前擔憂外戚之亂,留下四位重臣幫手,就算沖弱即位,鄭家也不能一手遮天。”
卓煜比她高比她腿長,可厥後竟然要她拉著走才氣勉強跟上。
卓煜想要過河拆橋,那他們就先動手為強。
殷渺渺問:“明白了,我有兩個題目要問你。”
“不錯。”法明撚著佛珠思考,“既然昨日之人並非陛下本人,那會是誰呢?”
卓煜苦笑一聲:“說來話長,你可知我身為天子,為甚麼昨夜會孤身一人呈現在後山?”
法明誦了句佛號:“貧僧曉得,隻是……”他迷惑地看著卓煜, 發覺他身上雖有血跡,但不像身受重傷之人,神采丟臉了起來,“隻是昨日,不是定國公世子剛巧路過救了陛下, 然後護送您回宮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