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要多謝小姑姑了,她為了救我拖住了你。”沈長風冷冰冰地看著安家主,道:“小姑姑說,她寧肯永久消逝,也不肯落入賊人之手。化為灰塵,是她此生最好的歸宿。”
“不牢你操心。”顏惜葉將飛回的玄影接到手中,語氣平平:“我不與魔修稱道友,何況是要殺我之人。”
情兒向來都是和婉溫婉的,對於安家主毫不粉飾的傾慕老是澀然以對。唯獨那一次,情兒彷彿變了一小我,剛毅又斷交,素手執刀,在烈火中凜但是立。
“你是說她與我的孃親是姊妹。”顏惜葉心中不知是甚麼滋味:“隻可惜兩人都見不到對方了,我的孃親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歸天。”
魔修嗬嗬笑道:“安家主真是會談笑,讓她活過來不過是多受痛苦,我這麼知情達理之人,天然是……祝她早日超度纔是!”
當時,情兒又是如何答覆的呢……
“讓她活過來?”魔修聲音沙啞,笑起來極其刺耳,但他聽了安家主的話,倒是笑得彎下了腰。
而她神采澹泊,不覺烈焰焚身。
如許的場景,與那年的何其類似。
魔修讓開了一步,表示顏惜葉走近。顏惜葉皺眉想了一想,舉步上前。歸正邵知逸就藏身在這洞府裡,也不怕魔修發難。
安家主悄悄與那魔修拉開了一點間隔。
魔修先是一愣,隨即大笑起來。
安家主神采一白,喝罵道:“休得胡說!”但他的腦海中,卻忍不住回想起了當時情兒的模樣。
“沈長風,沈長風……”安家主連連點頭:“你不是已經死了麼!我親目睹到你已經……”不對,他隻是遠遠見到了沈長風被扯破,骸骨無存的模樣,冇有真精確認他的滅亡。
方纔他出去之時,並未發明保衛這處秘府的陣法法器有何閃失,都還好端端地呆在原處。這魔修若能不轟動防護陣法,進入這秘府,其手腕恐怕不是安家主等閒能動之人。
“我現在已經不殺你了,我的事,你最後也不要管。”魔修開口道。
安家主還記得,他當時有些慌亂,卻還是將話語說了出來:“情兒,你跟我走吧,我今後能夠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處所,也能夠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,不管甚麼要求都能夠……”
“有一日,一個家主雲遊修煉,卻偶爾發明瞭一名嬰孩在一處荷池便哭泣不止。這個嬰孩的繈褓裡紋了她的名字,想來是有父母之人。家主尋了周遭千裡,也未曾發明一戶人家,隻得將這嬰孩帶回族中養大。”
先前冇有看清,沉著下來一觀,便知是與安家主做了買賣的阿誰魔修。現在內裡滿是想著將安家與魔修一齊剿除的修士,這魔修不從速分開,竟然還敢在這裡逗留!
“你閉嘴。”顏惜葉輕飄飄撇去一眼,“都是瀕死之人了,還如此多廢話。”
固然他帶著厚重的兜帽,但顏惜葉還是能感遭到他打量本身的目光。
安家主心頭一驚,也顧不得再縮頭,而是一個箭步衝了上去,逼到魔修跟前:“你要乾甚麼!”
完整地消逝在他的生命裡。
魔修聳聳肩:“你這不是冇死麼。”
那魔修歎了一口氣,又道:“顏道友既然能親手燒了你孃親的屍身,可否聽我一言。我本日把蘇情的屍身毀了,亦是她的心願。”
一時候,秘府中再無人說話,墮入了詭異的喧鬨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