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遠的天涯以外,一座赤色宮殿當中,一個鬚髮皆白,麵龐陰鷙的老者驀地從蒲團上站起,雙目赤紅,如同充血普通,充滿了猙獰的血絲,眼神中殺意如同本色般噴湧而出,周身氣味刹時暴漲,狂暴的靈力如同颶風般囊括而出,將四周的桌椅刹時震成齏粉。
臨走之前,他轉頭望了一眼這幽深的地底通道,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。為了完整袒護陳跡,他抬手一揮,一道包含著狂暴靈力的法訣脫手而出,狠狠地轟擊在通道的入口處。“霹雷——”一聲巨響,地動山搖,碎石飛濺,本來就脆弱的通道入口,在林清玄的儘力一擊之下,刹時坍塌,完整封死了通往地底的門路。地心炎蟒的屍身,連同夜凜的殘骸,都將被永久安葬在這暗中的地底深處。
心念一動,林清玄體內魂訣悄悄運轉,一股無形的靈魂力量刹時湧出。
還不等他全數收完,一陣狠惡的震驚從礦洞彆傳來,緊接著,便是連綴不斷的神通轟鳴聲,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,震得全部礦洞都簌簌顫抖,頭頂的岩石不竭掉落,收回劈裡啪啦的聲響。
聽到三位老友的勸說,夜殤胸膛狠惡起伏,眼中的肝火稍稍停歇了一些,但殺意卻涓滴未減。
反觀林清玄,還是悄悄鵠立,玄色道袍在血霧中獵獵作響,周身卻繚繞著一層詭異的紅色靈力,如同燃燒的血焰,將他烘托得如同從渾沌深淵跨界而來的惡魔。蒼冥劍懸浮在他身前,劍身也泛著妖異的紅光,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在石室中滿盈開來。
“我的孫兒,夜凜死了!”夜殤咬牙切齒,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普通,聲音沙啞,帶著無儘的恨意,胸膛狠惡起伏,彷彿一頭髮瘋的野獸,隨時都會擇人而噬。
利用了血煞術的夜凜,並冇有痛覺,隻是猖獗地掙紮嘶吼。下一刻,他便感到體內一陣血海翻湧,血煞之力刹時崩潰,血煞術被強行停止,一股撕心裂肺的劇痛驀地從他腹部傳來,夜凜慘叫一聲,低頭看去,隻見腹部呈現一個血洞,鮮血汩汩湧出。
話音未落,林清玄手腕一抖,蒼冥劍化作一道赤色閃電,帶著刺耳的破空聲,斬向夜凜的頭顱。
林清玄緩緩走出暗影,玄色道袍在暗淡的石室中顯得格外奪目,他麵色沉寂,掃過夜凜,嘴角微微上揚,暴露一絲不屑的弧度,“魔教中人,藏頭露尾,論做老鼠,你們魔道四宗纔是當之無愧。”他的聲音不大,卻清楚地傳入夜凜耳中,每一個字都帶著鋒利的諷刺,直戳夜凜把柄。
完成靈石蛇蛋的轉移,林清玄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夜凜的屍身上。他屈指一彈,一道靈力射出,精準地擊破了夜凜的眉心,從中提取出一滴猩紅的精血,將精血支出瓶中,封好瓶口後,林清玄冇有涓滴逗留,身形一動,便欲分開礦洞。
“鼠輩,你終究捨得露頭了?”夜凜嘴角勾起一抹奸笑,猩紅的眼眸中充滿了嗜血的光芒,手中拿著一柄通體烏黑,披髮著不詳氣味的靈劍,劍尖直指林清玄,語氣森寒。
林清玄聽聞對方是血煞門的元嬰老祖,眼中隻是閃過一絲微不成察的顛簸,隨即規複一片冰冷。眼下的虛影明顯隻是夜殤存於夜凜識海中的一道神識虛影,不具有任何威脅。
現在,夜凜手中握著一個特彆的羅盤,名為焰靈盤,此盤團體呈圓形,通體由炎晶鐵鍛造,泛著陰暗的紅芒,彷彿一塊被火焰浸潤過的寶石。盤身邊沿,精美的火焰紋路纏繞其上,其間裝點著藐小的火榴石,在暗淡的環境中閃動著微小的光點,羅盤正中間,鑲嵌著一顆拳頭大小的赤焰靈晶,現在正如同心臟般搏動,這是全部羅盤的核心,主導著靈力的探測與闡發服從,現在正披髮著刺眼的紅光,強大的火靈力顛簸從平分散而出,羅盤後背則刻滿了龐大的靈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