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寂多日的發源之眼再現,從竄臉胡身上而來,各種龐大的資訊在司空目光中剖析。
‘撲通!’
發源之眼!
竄臉胡心頭暗恨,還未轉頭,便覺身後一陣異化血腥的惡風襲來。
頓時,除雙臂外,其他部位中的血管如同閘門,在流出統統血液後,沉然封閉,毛細血管擴大,翻開血肉通道,向雙臂流去。
司空,脊骨矗立,站於屍身之上。
“該死!”
司空不肯放棄,又是一拳打出,卻清楚聞聲一陣骨骼分裂聲。
竄臉胡身軀一震,刻薄的後背冒出一股巨力,便擺脫開司空,繼而翻身而起。
隻聽得一身悶響,司空的額頭都向下凸起一塊,而反觀那竄臉胡遭此重擊,雖骨骼無傷,但卻覺天暈地轉,金星環抱,腦袋成了漿糊,搖擺不定。
鬼使神差的,竄臉胡背後的黑柄再次生出光翼,竄臉胡離地而起,就欲飛上天去,正麵避開司空。
宜將剩勇追餘寇,莫要沽名學霸王!
四種武學意誌交纏盤繞,澎湃的精力力場好似螺旋,就要朝竄臉胡的腦海而去。
一具屍身落到梭頭男等人麵前,浮泛的眼鏡還是瞻仰著灰濛濛的天空,內裡還殘留著生前的絕望。
劇痛傳來,竄臉胡眼中的蒼茫遣散了大半,但司空又是一個頭槌,狠狠撞在竄臉胡的天靈蓋上!
固然人體瀕死機甲是金屬,但飛入雷海卻會構成旁路,作電場庇護,還可逃出世天,反觀身後之人乃血肉之軀,必死無疑!
竄臉胡初時一慌亂,在壓下對司空的膽怯後,冷冷一笑,並未逗留,反而向高空而去。
梭頭毫不害怕,體表呈古銅色,鼻中吐出濁氣,紮馬如山,踏地擼拳,就用後背撞出――鐵山靠!
雷海遙遙在望,竄臉胡如釋重負,忽存亡裡逃生之感,倘使早知會碰到背後之人,說不定便會放棄追殺刀疤的打算。
看到這朵生命之火,竄臉胡好似明白了甚麼,一臉惶恐,雙手死死捂著脖子,企圖將其燃燒。
不過,還好就要活下來。
竄臉胡轉頭,便見司空清楚已經重傷,較之梭甲等人也不如,現在卻恰好好似一隻孤狼,行千裡血路,也要奪命。
突而,從人體機甲內部,大量的鎮靜劑注入竄臉胡體內,竄臉胡精力一震,刹時從蒼茫中轉醒,渾身都墮入滾燙亢奮當中。
司空嘴角掛起一絲比哭還丟臉的笑容,收回目光,卻落在竄臉胡身上。
血縫爬滿了司空的臉龐,汩汩的鮮血從中流出,披頭披髮著,好似從天國而來的惡魔!
彙滿身力道於背部,大成時,好似一座鐵山靠出,受者骨骼俱裂,筋骨皆碎,便是鐵山靠。
除了保持最根基的大腦血氧供應外,司空渾身的血液幾近都堆積在雙臂當中,讓雙臂,好似充血的蛟龍,肉眼可見的鮮血在內彭湃著!
尖嘯音浪早就刺破了司空的耳膜,司空昂首,逐步恍惚的眼睛看到不遠處一片紫色。
“這,這是完整的食品鏈七彩爐火!”
‘我如何能夠,死在這裡……’
不知來源的殺意複興,充盈著司空的心神,儘壓過了司空逐步恍惚的觸覺和劇痛,腦海,驀地一清!
竄臉胡餘光看到了司空體表的披風,一臉的難以置信,居失聲大呼起來。
司空方前凶險狡猾的模樣和此時癲狂殘暴的模樣混在一起,讓人對司空平空產生多少畏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