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！”

枯瘦老者臉上無悲無喜，一雙如鳥爪普通的怪手緊緊抓著密閉的小罈子。

隻是看完以後，枯瘦老者氣得差點背過氣去。

而命牌的仆人屬於枯瘦老者的二門徒，左暗。

甚麼人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，枯瘦老者肝火中燒，伸手在小罈子裡一抓，便將碎裂的命牌抓在手裡。

想起小時候明兒姐對本身的好，張狂一陣恍忽，心中就是一軟。

“莫非他對我真的……”

隻見他把命牌在手裡一搓，命牌碎塊儘數化為齏粉。

這還是蕭薇第一次見張狂也會報歉。

隨即，枯瘦老者血紅的雙眼暗淡了下去，轉刹時就變得與凡人無異，而四周陰冷的氣味也儘數收斂，陽光重新讓地上的綠草垂垂暖和起來。

豁然過後，一陣無明業火在枯瘦老者心中升騰起來，他早已經歸隱山林多年，隻是偶爾用飛頭降出去找點新奇血肉，乃至於當今江湖上也鮮有人提起他。

“你……你想乾甚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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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狂的話傳到蕭薇的耳朵裡，她下認識地悄悄應了一聲，“冇……冇事。”

我莫非就如此不堪麼？

最可氣的是，你一個大男人，把人家看光光也就算了，連一句報歉的話都冇有，反而還一臉的嫌棄。

在看清楚內裡的東西後，他那充滿深深皺紋的老臉上竟然暴露一絲如釋重負的神情，統統的幸運在這一刻都化為烏有，枯瘦老者反而有一種擺脫般的豁然感。

比及了山下，枯瘦老者徑直走向了一顆三人合抱粗的大樹，在樹蔭下的一個埋冇處挖出了一個小罈子。

這個張狂的確是太可愛了！

“好了，我向你報歉。”

“切，難不成你覺得我想對你做點甚麼不成？”

隻見小罈子裡悄悄的躺著一塊命牌。

一聲衰老而鋒利的吼怒聲，驀地從深山中收回，傳出數裡還久久迴盪在山間，聲音中儘是滔天的肝火和不共戴天的仇恨。

這張臉的仆人鮮明就是張狂！

空中飄散的齏粉竟然無風主動，很快構成了一張清楚可見的人臉。

他冇命地喊著，師父拯救。

在火紅的驕陽暉映下，枯瘦老者緊了緊身上的黑袍，悄悄歎了口氣。

告急著，就呈現了左暗的身影。

直到最後貳敬愛的徒兒被活活燒死！

而身為左暗的師父，那一刻，他卻渾然不知，直到徒兒慘死。

“你……你惡棍！”蕭薇粉臉通紅，也不知是被氣得還是羞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