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景行想了想,“您的意義是,我們現在能夠到了幾百年前?”
他臉上驚詫絕望焦心等神采接連閃現,非常實在,青蓮瞧不出作偽陳跡,就問:“如何?你急著出去?這倒是奇特,自來進了我們問劍穀的人隻要不想走的。內裡有人等你嗎?”
藍治長捋捋頰邊髯毛,反問:“你冇聽過問劍穀的名頭嗎?”
才子臉上卻始終不見笑容,隻點了個頭,擺擺手,表示他們能夠走了。
薛景行剛說了這四個字,藍治長一把拉住他,插嘴道:“女人包涵,這小子家裡另有弟妹,不放心,才囉嗦了這麼幾句。想必你還要歸去處穀主覆命,我們就不打攪了。”
薛景行連聲伸謝,最後問:“叨教女人,先頭您說的‘穀門已關,不成能有人進得來’是何含義?”
藍治長嗤笑:“你這小子事理還挺多,你們雁國不是法修為本麼?你從哪學的儒修這一套?”
“你急著走嗎?”青蓮有點詫異,她冇錯過老道掐這青年那一把,卻不究查,還笑著解釋,“那恐怕不能如你所願,我們穀門每六十年開一次,每次開一個月,是前輩定下來的端方,任誰也不能改。”
之前他和藍治長在山坡上被人發明,很快就被帶到這個青蓮女人麵前,當時這女人非常駭怪,還冇問話就先說:“你說這兩人呈現在朝陽坡?這如何能夠?穀門已關,如何能夠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?”
才子冇再理他,她摘下不知甚麼材質的手套,丟到中間地上木桶裡,對藍治長說:“就是被強光灼傷罷了,不要緊,你本身上的藥還算對症,先持續蒙著眼睛吧,白日不要出門,儘量避光療養。”
薛景行出去打了兩桶水,燒起灶來將水燒開,在屋子裡找到茶葉,先給藍治長泡了壺茶,又問他要不要洗把臉。
藍治長大奇:“為何?她長得很醜麼?”
清冷動聽的聲音傳來,一下轟動了正聚精會神打量的薛景行,他寬裕的收回目光,看向左邊窗邊——那兒有一桌一椅,較著是會客用的,現在藍治長正坐在椅子上,一名絕色才子站在他麵前,正低著頭為老道查抄眼睛。
長案之下,空中鋪著亮光竹蓆,竹蓆上設了一座矮幾,矮幾上是淡綠色琉璃棋盤,上麵吵嘴子交叉相連,像是一局棋下到一半就被打斷了。
薛景行:“……”
“彷彿是紅色的,裙邊又有一點綠……”
侍女青蓮笑著接話:“距蘭室最遠的居處,奴婢免得。”
山川畫下方是一張精雕細刻的翹頭長案,長案兩端各擺一盆蘭草。這蘭草也不知是甚麼珍品異種,從上到下開的花朵竟然不是一色,頂端花苞色彩淡黃,中間幾朵花瓣潔白,卻在邊沿長了一圈淺紫色邊,底端幾朵彷彿要謝了,花瓣色彩幾與草莖不異。
“會下棋?”
青蓮說完,取出一盒藥膏丟給薛景行,“這藥每日太陽落山後用一次,用之前要把眼睛沖刷潔淨。”
“對。那瀑布氣勢驚人,跟真的一樣!”
“不消,我掐個訣便可。”藍治長蒙著眼睛,盤腿坐在床上,俄然問,“那穀主生的甚麼模樣?”
“莫非是白虹?”藍治長喃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