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甚麼？”這回謝明遠是有燃燒了，詰問。

“好啦，過年我還一夜不睡呢，你是成仙太久，把凡人設想得太脆弱了吧？”唐東強一把奪回筆，趁便調笑，“你當我紙糊的，吹口氣就碎了？”

死掉整夜辛苦湊出來的一張紙，另換一頁，刷刷刷幾個大字，寫完蕭灑地一扔筆，很有大師風采，然後唐東強大聲喊道：“九公子――我寫完啦快來看啊！”

“方曉瑤！”

“冇甚麼。”眼角上挑，模糊另有盛唐的雍容，“這凡人不是嘴很甜嗎，你給我默寫三百首歌頌琴的詩出來，我就聽聽你們明天的來意。”

“不，並不是那些，這回修真界隻是借用了一下阿誰詞，因為冇有更好更簡練的名字來定義。”謝明遠仍然耐煩地解釋，“自古以來，就偶爾會有凡人因為各種啟事，出世時身帶非常天賦，比如根骨奇佳合適修煉，或者天生陰陽眼、靈媒體質能與鬼神交換，等等，這類凡人大多會被修真界重視到，早早帶歸去修行，隻是跟著法治社會的建立，拐走小孩越來越不輕易，就常常有一些如許根骨好的凡人小孩冇法被帶入修真界，進而在人類天下裡自在生長，他們身上帶著一些異於凡人的特彆法力，隨便不受管束地生長，但又不算真正的修真者，就被我們稱為野生異能者。”

謝明遠熟諳九公子也不是一兩年，對方千年來都是這類調子，甚麼時候改過？

哪家的小孩，小小年紀一頭非支流金毛！

唐東強一怔：“不就是阿誰跟蘇茜茜爭過女配角的阿誰？比來還簽了好萊塢的片約……”這是冇來得及去拍，就死了啊！

謝明遠連手指尖都冇動一下，那小屁孩嗖地一聲飛了出去，窗戶主動翻開，讓吱哇亂叫的小孩飛出去，變成一顆金燦燦的流星，同時伴跟著劍修一聲嘲笑：“兩百歲的器靈，也敢在這裝老，九公子是捨不得打你嗎？”

“徹夜必須處理九公子，我們得曉得蘇茜茜身邊阿誰怨靈到底是甚麼東西。”不清楚對方來源，就不好對症下藥，而蘇茜茜又是公家人物，萬一冇弄好弄大了，得花多少工夫善後措置，才氣讓這件事的影響消逝？

謝明遠取脫手機，發簡訊給無相大師，青葛廢了，隻好臨時把紫術抓過來！

媽媽咪，劍修謝遙的殺傷力比九公子不差啥，隻不過一個是皮肉之苦，一個是精力培植！四周的器靈紛繁又縮歸去持續假裝不存在――不要看我，我隻是一個淺顯的展品！

“這類小孩子把戲，你也拿來矯飾！謝遙，這就是你帶來的人乾的！”九公子一甩袖子，奪回那張紙摔在謝明遠身上。

“我可不是小孩！你這個鼠目寸光的凡人！”小屁孩還急了，一下跳上屏風頂，居高臨下地大喊，“我是金嵌珍珠天球儀！乾隆天子親身讓人打造的！”

“唔……默寫三百首歌頌琴的詩……默寫……”唐東強握著筆頓住，然後半晌，看了看窗邊已經泛白的天空，又低頭看了看紙，暴露一個惡棍的笑容，“有了！”

囚牛化成原身，似龍非龍，金色的鱗片與紅色的長鬚，盤在梁柱上一動不動，如果不是一雙金色眼睛賊兮兮地笑，絕對讓人把他當作柱子的雕花。

――這外型太恥辱。

掛掉電話，謝明遠明顯把紅悄悄那邊的修真者嚇得不清，幾天內持續惹謝明遠活力，協會高低叫苦不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