甫一入內,芬芳的靈酒、嗆人的丹灰與修士們的汗味雜糅,濃烈得化不開。
“要聽這些事兒,您可真是找對人了。”堂倌奉承著上前,他先是四下環顧了一週,然後抬高了聲音說,“我們這兒啊,還真有一件怪事。”
蒼嶼闊在一旁嘖嘖稱奇,這兩個小女人打扮起來比她這個貨真價實的大小夥子還帥啊。
陳言一聲不吭的跟在前麵,仿若幽靈,一雙黑眸警戒的察看著四周。
桃塢。
“一壺碧螺春。”白紫蘇壓著嗓子,吊兒郎當的看堂倌,“小二,你們這兒比來有甚麼新奇事兒,說來給爺聽聽。”
“客長,需求些甚麼?”嘈喧鬨雜的裂縫擠出去堂倌的問話。
她做足了紈絝弟子的模樣,咚的一聲把荷包扔在桌子上,“爺不差錢兒,說好了,這些都是賞錢。”
配著她明天穿戴的衣服,更顯溫潤如玉,朗豔獨絕,勝利讓冷弦思紅了臉。
“禮服了?”白紫蘇感覺這事兒不簡樸,“那,環繞在四周的霧散了嗎?”
辯駁無效,梵音閉嘴。
“傳聞那城東有一塊地兒,有說法,你們是不曉得啊,我們桃塢當初但是被神明賜福過的,四時如春,萬裡桃花,這修真界誰不戀慕?”
“但是,那城東大抵是百年前吧,俄然就起了霧,人們就獵奇,去查探,可都是有來無回。”堂倌越說聲音越低,流露著陰沉。
蒼嶼闊偏頭看到他頭上的假髮,忍不住噗笑出聲,這裡另有一個更慘的。
另一邊,祝安然他們挑早晨纔開端行動,畢竟賭場嘛,還是夜幕沉寂的時候最為熱烈,民氣也最為狂熱。
“哦,五行宗竟然派人來過了?”白紫蘇挑眉,杜師姐可冇跟他們說過這一茬。
“哎呦,一看這幾位爺就是新來的。”堂倌笑的臉都快爛了,“我們這兒的新奇事兒多了去了,您想聽甚麼?”
明顯已至深冬,桃塢內卻暖意融融,綠草如茵,繁花肆意盛放,灼灼其華,清風拂過,花瓣便紛繁揚揚灑落,似漫天花雨,悠悠盪盪,拂了遊人一身還滿。
邪修給一巴掌,魔族兩巴掌,那叛徒就是降龍十八掌。
白紫蘇幾人神采穩定的在大堂裡找了個位置坐下,堂倌手提銅壺,穿越在桌椅間。
“堂倌瞎不瞎扯的,我們再探查一下就曉得了。”白紫蘇一下一下的磕著桌子,“蒼嶼闊,你給祝安然傳書,問問他五行宗是否體味。”
白紫蘇嘲笑出聲,“但願他們藏好了,被我抓住小尾巴,可有的受。”
“勳貴氏族宅院裡的事兒也好,花樓酒坊北裡院的笑話也罷,不拘甚麼,你儘管撿那成心機的說了便是,爺就圖一樂嗬。”
“曉得了曉得了,嘿嘿。”
百裡桃林,萬裡桃花,美極,豔極。
“你們如何看?”白紫蘇單手撐在桌子上,嘈喧鬨雜的聲音成為了庇護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