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紫蘇如數家珍,好多年冇有搞過這東西了,真是記唸啊。
“煉虛的靈魂,元嬰的身材,健旺得很呢,裝甚麼裝!”她的聲音冰冷,在這暗淡的空間裡迴盪,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冰碴子,透著無儘的寒意。
塗逸風的麵色刹時變得煞白如紙,驚駭地瞪大雙眼,身材本能地今後縮,卻被緊緊束縛,無處可逃。
白紫蘇卻對他的喊叫充耳不聞,隻是微微皺了皺眉,像個被無端指責的孩子般,指責地看了他一眼,“瞎扯甚麼呢,這是你的長老啊,如何能是瘋子呢。”
她的手指在骨頭與碎肉間來回比劃,每一處“缺失”都能讓她鎮靜地顫抖。她沉浸在本身的天下裡,對塗逸風的驚駭與絕望視若無睹。
足足疇昔一個時候,在塗逸風精力防地完整崩塌的時候,大門才被緩緩翻開,有光跳了出去。
“嘖,這才哪到哪啊。”白紫蘇潔淨利落的抽出匕首,塗逸風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痙攣。
“你不是不能說嗎?我倒要看看,是蝕骨毒痛苦,還是我的手腕更令你絕望。”白紫蘇神采陰狠,又是一刀狠狠紮下去,血花洇濕了衣衫,慘叫聲劃破了一室沉寂。
白紫蘇挑眉,還挺能忍,旋即,她皓腕輕轉,手中刀柄飛速扭轉,那鋒利的刀刃好似索命無常,在他腿上生生挖出一個可怖的血洞。
每拿出一樣,那鮮血滴答的聲音都像是在敲打著塗逸風脆弱的神經。
他張了張嘴,卻發不出一絲聲音,極度的驚駭與未知像無數隻螞蟻啃噬著他的神經,他的呼吸短促而混亂,隻能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,等候著不知何時會來臨的厄運。
“瘋子,瘋子!”塗逸風的嘴唇不受節製地狠惡顫抖,驚駭的呼喊破喉而出,聲音裡儘是絕望與驚駭。
白紫蘇抬起手,白淨的皮膚上沾滿了濃稠的血液,殷紅的血順著她的指縫緩緩滑落,滴答滴答地砸在空中上,濺起纖細的血珠。
一道刺目標光從門外投出去,像是天國的呼喚,卻又如此遙不成及,白紫蘇的背影被這光勾畫得格外清楚,跟著她的拜彆,那道光也逐步變窄。
跟著最後一塊骨頭被精準擺好,一個殘破的,可怖的人體骨架閃現在麵前,特彆是那被擺在最火線的吳明頭骨,烏黑浮泛的眼眶和乾裂的嘴唇,直勾勾地正對著塗逸風,彷彿在訴說著無儘的委曲與痛恨。
塗逸風隻覺大腿處傳來一陣劇痛,彷彿有千萬根鋼針同時紮入,那刹時的痛感讓他的神采刹時變得慘白如紙。
“砰”的一聲,大門重重關上,暗中裹挾著沉寂刹時將他吞噬。
那笑容裡的詭異,讓人不寒而栗。
冰冷砭骨的水流刹時衝開傷口,激起一片血霧。
塗逸風癱倒在椅子上,手腳因為過分疼痛和驚駭而微微抽搐,隻能眼睜睜看著白紫蘇一步步走向嘗試室大門,那身影在他眼中如同死神,每一步都踏在他的心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