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九長長舒了口氣,細細數來,三百六十五式中勉強使出的,大抵有百來式,真正摸清楚規律,練得通的,能應用出來對敵的劍式,倒是屈指可數。
這一起劍式亦是一蹴而就,攻守兼備,與腐敗劍式恰是相得益彰。一攻一守。
冬至、小寒、大寒這最後三種劍式,隻彆離留下一候的印象,倒是最為深切,留下的印象最深,應當很輕易學精。也因為如此,讓初九明白了專精的首要,乾脆把一些記的模恍惚糊必定不能練會的劍式全數從腦海中捨棄,隻留下記得最清楚的。歸正今後另有機遇。他也不必然非要練全了不成。
按初九想來,驚蟄劍式一氣三候十五式必然是要全數修煉的,這一氣三候起手劍式在梁家所傳‘犁地天’中最是真材實料不過,今後危急關頭說不定就能引的內功複聚,刹時發作儘力,指不定還能煉成骨氣。
然後再加春分、腐敗、穀雨要選修,一氣兩候、三候不等,或者乾脆遴選招式,如腐敗劍式三候十五式中‘鼠化為鳥’的那五個短長竄改,犁上犁下,倒置互用,實在千變萬化,鋒利非常,另有穀雨劍式中的守式,劍落如雨,攻守兼備。再有春分劍式內裡的劍陣與快劍,夠修煉一陣子了,並且都記的熟諳,說不定也能練出氣候。
初九也不客氣,立即想起一事,笑道:“我此次下山,曾拜托一名師兄幫我執勤,下山之前承諾過他,要給他帶上去兩罈好酒解饞,還需兩件道袍,幾雙鞋襪報答,這是我私家承諾了的事情,你如果能幫我辦下來,我這一起上都聽你的。”
下了聽風台,看到倉義已經褪去短打,著了青色長衫,又係玄色腰帶,腰懸兩尺短寬古劍,青銅劍柄,鱷魚皮鞘,看著豐富沉重,極有分量,恰是他本來隨身兵刃‘折鐵’。
不過這事也不好明說,隻能路上想個彆例誇大一下。
如果一劍在手,腐敗必然最為淩厲。
剩下的卻隻能擷取一些劍式竄改,化為己用,用時隨機應變,不成氣候。也就更成不了甚麼氣候。倒是白露、秋分與他很有些感受,說不定還能成些氣、候……
除了驚蟄、春分是起手劍式,考慮很久纔開端練起,最為清楚,又轟動了內功複聚,表裡融會練的最好,接下來就是腐敗、穀雨兩種劍式,教的人練的透辟,學的人也能練得通,剩下的就是白露、秋分,也練出了感受。
初九可不覺得是自家身份變了,應當是這倉義的身份變了,聽穀雨說,倉義也要跟著他一起去,算是認認路,今後來往梁家青冥府與山中鵬少爺所需物質,就要由他賣力,算是從馬伕升為任執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