禿頂紋身男道:“我也是通過朋友先容,並冇有見過,不過這小我在地下鬼市已經廝混了很多年,在好幾個武館都當過專業陪練,傳聞抗擊打才氣極強,有個外號叫‘鐵龜’,應當能扛住你用3%的氣力打上三分鐘吧?”
禿頂紋身男擺了擺手,滿不在乎地說:“修真之路,危急四伏,九死平生,既然踏上這條不歸路,老子早就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,隨時籌辦命喪鬼域!隻是丟掉一隻手,又算甚麼?如果連這點都看不穿,當年還修個鳥真,趁早回家上班當白領討老婆不是更安然?你也不消老是把那件事放在心上,我們出來修真的,斷手斷腳還是回故鄉賣鹹鴨蛋,都看老天爺歡暢,都是命!我斷手,是我射中必定,和你有甚麼乾係?再說,不讓我修真,那就不修嘍,老子每個月拿著大把‘退伍甲士傷殘補助’,小酒喝著,烤串擼著,床上的**每天不缺,不知過很多蕭灑,多高興!而仍舊留在軍中的老戰友,冇錯,是有很多人成為了築基期修真者,乃至還出過兩個結丹的大修士,那又如何?說不定明天就變成妖獸肚子裡的一泡稀屎,渣都不剩下!這麼一想,我還賺了嘛,哈哈哈哈!”
以是,大街冷巷到處可見健身會所、修煉館和武技黌舍,在內裡修煉的一定是甚麼窮凶極惡的武道妙手,大多是遵紀守法、循規蹈矩的門生和上班族。
兩人說話間,正都雅到李耀走出去,被沙袋狠狠砸了一下臉,卻若無其事的模樣。
即便冇法成為修真者,也喜好打熬力量,磨礪筋骨,雕塑體型,畢生保持修煉的風俗。
彭海一笑:“老教官,我們之間的友情,可不是簡簡樸單‘出世入死’四個字就能說清楚的,想當年,我們一起履行‘黑刃行動’,若不是你幫我擋了那一下,我早就死得不能再死,那裡還能當上築基期修真者?而老教官你……”
左邊一人大抵四五十歲年紀,坑坑窪窪的禿頂上紋著一個插著軍刺的狼頭紋身,左臂從肩胛骨開端齊齊斬斷,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雕刻著上千道符文的靈械義肢。
李耀晃了晃腦袋,鼻子有些酸澀,鼻翼抽動了兩下,點頭道:“冇事,叨教趙館長在甚麼處所?”
禿頂紋身男瞪了他一眼:“我這裡的會員,都是端莊八百的上班族、工薪階層,又不是專業武者,當然不敷你打,就算你隻用3%的氣力,也純屬虐殺!不過,彆說老教官不照顧你,我曉得你正在找耐打的妙手陪練,以是特地聯絡了一名在圈子裡小馳名譽的金牌陪練員,等會兒就到。”
右邊一人,倒是個看似不到三十歲的青年,披著一襲非常低調的灰色軍用風衣,約莫穿了很多年,已經洗得發白退色。
這名壯漢,卻恰好弓步近身,背工突刺,一記重拳,轟出渾身力量,將沙袋砸得高高飛起,恰好撞到李耀臉上,收回“啪”一聲響。
禿頂紋身男瞪大了眼睛:“修煉?在我這類破處所,你能練出甚麼花腔?”
彭海點頭:“我已經在3%的狀況下對峙了一個月,如許,當我放開限定,闡揚100%氣力時,感受刹時發作力又有了大幅晉升,對靈能的掌控度也加強了很多!我的目標,是終究能把本身力量壓抑在1%,還能停止超負荷的練習和對抗,如果能夠做到的話,必然能衝上築基期頂峰境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