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真之臨陣磨槍_第十一章 勸誘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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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龍將那一絲硃紅葉莖悄悄放在展永內行背上,便見那細絲彷彿活過來普通,朝皮肉內紮入。頃刻間一股疼痛竄起,彷彿被燒紅細針猛刺入皮肉。幸虧不過斯須,那細絲便化在水中,雲消霧散了。

展長生暗中怒道:“你這始作俑者,哪來的膽量置喙!”

展龍催動靈力,更將那掙紮悲鳴的凡人壓在懷中,謹慎翼翼壓榨神泉的涓滴細流,細心導入經脈,護住最後一點靈台腐敗。

展龍吸儘三枚上品靈石的靈力,目睹展長生麵無赤色,氣味微小,未免有些著慌。他破鈔最後一點現世之刃將這凡人自冥界奪了過來,若不慎死去,展龍便再無半分對抗血孽之力。若到當時,本命真火被吞噬殆儘,他便隻餘發瘋至死一途。

他昨日才得將軍青睞,編入精銳營中,若本日便一病不起,隻怕落個不堪大用之名。早知如此,昨日便不該任展龍肆意壓迫纔是。

展龍將那草葉浸泡泉中,細細揉搓,直至葉肉腐敗化去,隻留一條比髮絲更纖細的草莖,又道:“此物名為自道莖,本是煉屍的邪物,能融入血肉中,偽做經脈,代替已死的血脈運轉靈力,催動屍身。隻是用在活人身上,卻有一大弊端。”

如此循環來去大半夜,熾焰尖稍方纔重又轉白,其下卻還是嫣紅如血。雖是如此,展龍卻不敢再進一步,隻因凡人肉身脆弱,如果利用過分,必然經脈儘斷而亡,無疑殺雞取卵。

待下擂台時,他已是渾身熱汗淋漓,粗喘不斷,唯有緊咬牙關,緊握槍桿,方纔支撐住痠軟雙腿邁步。竭力回了營房,他便立時倒在床上,人事不省。

翌日醒來時,展長生瞧見頭頂粗陋房頂,便知二人已回了虎帳。他模糊記得昨日被展龍堵住唇舌,強行灌注火流,精力彷彿被他絲絲縷縷剝奪,及至最後,更是連五臟六腑也炙烤疼痛不休,實在是,苦不堪言。

展龍還是手指輕撥,將風翎衣剝下,扔在一旁,口中卻一副理所該當,“方纔為護你不受寒玉匣所傷,故要穿上。眼下助我行功,天然剝離停滯。為何不成?”

展龍卻道:“你所言句句失實,不必報歉。”

他方纔長舒口氣,強忍不適起家,洗漱換衣後,重新提了斬龍槍槍桿進入校場,要停止第二輪擂台賽。

展長生在他肩頭掙紮半晌,卻被他有力手臂壓住,轉動不得。他暴怒已極,忍無可忍道:“你這孽畜,不通人道,不知人間險惡,該死被天火燒得四分五裂!”

展龍已褪去衣衫,靠在那溫泉玉石池沿上,黑髮在水中飄散,彷彿成片海藻。他伸長手臂,自池邊瑩潤卵石的裂縫間摘下一株硃紅頎長的知名野草,方纔道:“倒有一個不得已的體例。”

展長生聞言,立時兩眼圓瞪,往展龍身邊靠近,“快講!”

他卻健忘了斬龍槍前任舊主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渾人,連億萬年無人敢近前的無垠牆也敢捅出個洞穴,終究自食惡果。

掌心相合處恰是上品靈石,如同烈焰燃燒,燙得展長生暗啞痛呼,唇舌卻被生生堵住,隻化作喉間有力幾聲哭泣。

展長生心中悄悄悔怨不已,李阿牛已取來一碗井水。展長生接過青瓷碗,一口氣喝下。淩晨時分,井水寒涼,便將血中熾熱壓下些許。

鄰鋪李阿牛同徐三寶聞聲響動,倉猝上前將展長生攙扶起來,觸碰間便覺他通身滾燙。李阿牛驚叫道:“長生,你莫非發熱了,這般燙手,還是快些歇息為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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