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乾宗掌門路承遠出門插手一場法會去了,論修為,其他的三峰峰主都不如林瑾清,故固然感覺林瑾清此舉甚是不當,也隻能敢怒不敢言,悄悄使了個記錄神通,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記下來,預備比及路承遠迴歸之時,好好地告林瑾清一狀。
他要好都雅看,這個狠心的女子,如何就能狠心到對親生骨肉不聞不問,一味和老戀人你儂我儂的境地!
林瑾清看著穆羽然不說話,他拔出清風劍,劍身湛湛有光,含義不言而喻。
“實在也冇甚麼大不了的。”因為蘇小仙的乾係,林瑾清心中對穆羽然向來都不待見,隻是礙著師叔師侄的名頭,不好真的和他翻臉罷了,“阿錯的娘來了,卻又頓時逃脫了。阿錯想他娘想得短長,抽泣不止。故而我開了護山大陣,不教她逃脫,縱便是把清乾山掘地三尺,也要把她尋出來。”
顧沐白……顧沐白彷彿也是很風趣的人呢。蘇小仙細細咀嚼著他話裡頭的意義,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,先前的愁悶之意也好似減輕了很多。
“林師叔。林師叔此時,不是該在吞日峰清修嗎?產生了甚麼事情?”穆羽然本來是一貫怠於過問世事的,但不曉得為甚麼,他此時心中生出些許不祥的預感,為了擺脫這類奇特的感受,他忍不住開口發問。
“發落?”袁正風對林瑾清的不滿明顯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,“你有掌門師兄護著,又有誰敢真正發落你?前些日子你不是也鬨過一次,說恍忽間瞥見阿錯的娘還在迷津渡下受厲鬼撕咬,就非要去救她?將守麒麟崖的弟子都打傷了。成果呢?這麼大的事情,不過是換了條寒鐵腳鐐,鎖住你罷了,再者就是落月峰賠了一筆醫療費。此次你又大張旗鼓地說要尋覓阿錯的娘,還大動兵戈將護山大陣就關了。事情若傳將出去,我們清乾宗的臉麵也就丟儘了。但,那又如何?你有掌門師兄護著,又有誰敢發落你?”
他這番話一出,廣場被騙即炸開了鍋。
但是穆羽然卻不曉得,林瑾清此時表情衝動,思路混亂,已經全然不顧臉麵了。想想看也曉得,如果林瑾清果然是重視麵子的人,幾年前他也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。
“衝出來!”他用手悄悄揉著阿錯的小腦袋,向著陳卿書等人大聲叮嚀道。
穆羽然從蘇小仙身邊走過的時候微微躊躇了一下子:“內裡能夠有傷害。你在這裡藏好了,不要到處亂走,讓人看到。”
當然,穆羽然發問的時候,也是頗講究技能,很給林瑾清臉上貼金。本來林瑾清是在吞日峰的麒麟崖上麵壁思過的,被他輕描淡寫地說在吞日峰清修。這般成心含混之下,堂堂五大主峰峰正犯下大錯被罰麵壁思過的難堪頓時消解。
作為在清乾宗呆了整整十三年的廢柴弟子,蘇小仙一下子就聽出,這是清乾宗碰到告急環境,傳令統統人調集的鐘聲。而這陣鐘聲響起,就意味著全山戒嚴,護山大陣儘力運轉。
“我不管,阿錯想他娘了!阿錯要他娘!”林瑾清被宋儀提起悲傷事,竟有些癡了,不顧統統地大聲說道。
阿錯非比旁人,乃是妖族血脈,這世上冇有人能比他更能感知蘇小仙的存在,既然他說阿誰女子是他孃親,縱使麵貌、神情全然分歧,他也堅信他的判定。他乃至曉得蘇小仙眼下就藏在百草園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