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硯點了點他的鼻子,笑著道“方纔不還一副視死如歸?這是鈴鐺草開的花,書上都寫著,花露味甜美,可消暑止渴。就你向來不消功讀書。”疇前小玉和他固然靠近,但也不至於如此,畢竟有著君臣高低之隔,擺佈也離不開人。可在太清宮就分歧了,這裡隻要他們倆。
喬玉如何能不信賴太子,就算,不太信賴,也不能表示出來。他但是要好好照顧太子的。喬玉都想過了,太子的甚麼要求,本身都要承諾下來,不讓太子難過。但歸根究底他還是怯懦,白淨的小臉上一副視死如歸,比抱病的時候喝苦藥的模樣還要艱钜很多,最後狠狠心接了過來,閉著眼一飲而儘。
喬玉嚇了一跳,躲進一棵鬱鬱蔥蔥的桃樹背麵時,聲音卻停了下來,便探頭出去看。
景硯救了他的一條小命,纔想經驗兩句話,喬玉就眼淚汪汪地瞧著他,最後這事也冇能叫喬玉循分半天,又歸去看螞蟻搬場了。景硯也由著他鬨,畢竟纔來的第二天他已想到過這些,撒了擯除毒蛇毒蟲的藥物,出不了甚麼大事。
年紀大些的阿誰立即狠狠瞧了一下他的腦袋,厲聲斥責,“做甚麼春秋大夢,如果讓人聽到了,還要不要腦袋了!我也是胡塗了,才和你說這些。”
景硯已經吃完了,他瞥了一眼喬玉還剩下的一大半,又望著那還冇丁點大的個頭,俯下身,在中間的荒草裡撥了撥,朝喬玉這邊遞上了一朵淡黃色的小花,□□連著飽脹的花骨朵,微微向下垂墜,彷彿正含苞待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