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!連腳根都聽不穩。峨眉仙宗怎有你如許的廢料?”頭頂傳來水晶碰撞般動聽的聲音。武藏昂首一看,一個少女站在那團五色雲霞上。生的是冰肌貴體、唇紅齒白,粉色霞帔遮不住半掩的酥胸,婀娜的身子被兩道藍色長淩環抱,那柳眉下的秋水,閃放出兩道星鬥般的光芒。
武藏怒不成遏,大吼一聲:“你敢!刺瞎了我,便看不到暗號了!”
“誒!等等,等等!我冇騙你!”武藏嚇得吱哇亂叫,四肢踢蹬得更加狠惡。
吉利天女見他這模樣,不由嘲笑道:“小烏龜,你若交出太虛之火,我便留你一個全屍。不然將你剝皮拆骨,吞血食肉,挖空你的五臟六腑,也要將太虛之火找出來!”
可就在這時,眉心月的聲音又響徹在他的腦海中,“要活下去!活下去!”
天將傍晚時,他們已經來到了人間與阿修羅界交界的黑山。
“師父……你死得好慘啊!”武藏在內心悲鳴,眼淚不由自主地就滴落下來。
想起師父對他的囑托,想起師父捨棄生命援救他逃離峨眉,他一下子沉著下來。
誰能想到,武藏如許一個大小夥子,竟向一隻小雞似的,被這身材柔滑的女子提了起來。他被提在半空,不住地掙紮,卻如何也掙不脫吉利天女彷彿鷹爪的手。
這女天神的模樣,竟比師父眉心月還要美豔三分!
“混賬,你敢戲弄我?”吉利天女大怒,伸開嘴巴,暴露鋸齒般的獠牙,就要去咬武藏的脖子。
吉利天女彷彿並不急著殺死武藏,反而如小貓戲鼠普通,要將他玩弄得精疲力儘再一口吞到。
武藏的肝火在胸中如同巨龍吼怒,真想在這雲天上跟她冒死!固然殺不死她,但也好過如此窩窩囊囊地受辱。
武藏神采紅潤,劍眉倒豎,一雙星目熠熠生輝,義正言辭地說道:“我自幼是個棄嬰,師父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成人。雖叫師父,但真真的就是我的孃親。現在她骸骨未寒,你若辱我孃親,我便叫你長生永久尋不到太虛之火!”
“當然!隻要你找到了,便可將功抵過,放你這廢料一條活路!”吉利天女的模樣又化回方纔那美豔的芳子,笑意盈盈地將武藏拽起來,身子一縱,就拉著武藏登上了那五彩的雲霞,往北方飄去。
武藏彷彿也發覺到這一點,急中生智,大呼:“我冇有帶太虛之火在身上。我修為也不好!你吃了我也不能滋補身材。可現在全部峨眉仙宗都被你們撲滅了!隻要我曉得太虛之火的下落。你若殺了我,就永久都找不到太虛之火了!”
“小子!你看甚麼呢?太虛之火就在你身上吧?”那女天神嘲笑著,用咄咄逼人的口氣詰責武藏。
“喲?不怕死了?”吉利天女不由側目,猜疑地看向武藏。
武藏心中嘲笑:暴虐的天人!等進了山小爺我就要了你的命!
“哦?”吉利天女彷彿有些思疑,驀地哈腰,一把揪住武藏的衣領,又將他提到半空,冷眼瞪著他的雙眼,斥問道,“你把他藏在那裡了?”
他用牙齒緊咬嘴唇,要出血來。他要把本日的屈辱和仇恨,化作精神的疼痛吞下肚子。他要不竭地忍耐,直到有一天強大起來,他就要將這些痛苦一古腦吐出來,讓這些賜與他疼痛和仇恨的人,嘗一嘗他的痛苦。
武藏冒充憂?道:“這茫茫大山隔斷人間與阿修羅界,師父放在山陽還是山陰,卻冇奉告我。我們隻要到山中搜尋,才氣找到師父留下的暗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