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烏龜!你們人類不也吃豬牛雞鴨?在我天神族眼中,你們也不過就是如許的吃食罷了!”
“罷了!”吉利天女冷眼一瞪,勾指化掌,一巴掌扇在武藏的臉頰,直打得武藏滿臉通紅,火燒火燎,她卻冷斥道,“你若再哭哭啼啼,我便斬斷你的手足。讓你平生都做個殘廢的廢料!”
黑山巍峨高萬仞,在傍晚將儘未儘的餘暉中,富強的原始叢林被襯著得更加烏黑如墨。
“說!太虛之火到底藏在那裡?”
“喲?不怕死了?”吉利天女不由側目,猜疑地看向武藏。
“哼!你那師父……”
說到動情處,他雙眼中竟有淚光閃動。吉利天女但見他非虛情冒充,隻好收住本想詆貶心月仙子的話。笑道:“既如你說的,我們就進山搜尋!”
誰能想到,武藏如許一個大小夥子,竟向一隻小雞似的,被這身材柔滑的女子提了起來。他被提在半空,不住地掙紮,卻如何也掙不脫吉利天女彷彿鷹爪的手。
“你……”吉利天女投鼠忌器,那隻手竟真的停在半空。
“師父……你死得好慘啊!”武藏在內心悲鳴,眼淚不由自主地就滴落下來。
――我不能死!不能死!就算被她熱誠,我也要忍耐!現在脫手隻能無妄地滅亡。對不起師父。我要留下這條命!我要變得強大!總有一天,我要殺傷天宮,讓你們也嚐嚐我峨眉本日飽受的滅門之痛!
武藏嚇得倉猝回身逃竄。可那吉利天女就好似一頭大雕,倏然從五彩雲霞上撲落下來,一把就抓住武藏的後領,將他提了起來。
“混賬,你敢戲弄我?”吉利天女大怒,伸開嘴巴,暴露鋸齒般的獠牙,就要去咬武藏的脖子。
“當然!隻要你找到了,便可將功抵過,放你這廢料一條活路!”吉利天女的模樣又化回方纔那美豔的芳子,笑意盈盈地將武藏拽起來,身子一縱,就拉著武藏登上了那五彩的雲霞,往北方飄去。
“你……”因為對師父滅亡的哀思,以及在此樞紐遭到吉利天女的熱誠,武藏心中的肝火陡地熊熊燃燒起來,焚化了貳內心的驚駭,竟對著吉利天女橫眉立目,瞪眼過來。
武藏的肝火在胸中如同巨龍吼怒,真想在這雲天上跟她冒死!固然殺不死她,但也好過如此窩窩囊囊地受辱。
“開口!”武藏俄然大怒攫住吉利天女的話,“你若敢誹謗我師父,我就咬舌他殺!”
武藏神采紅潤,劍眉倒豎,一雙星目熠熠生輝,義正言辭地說道:“我自幼是個棄嬰,師父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成人。雖叫師父,但真真的就是我的孃親。現在她骸骨未寒,你若辱我孃親,我便叫你長生永久尋不到太虛之火!”
“哦?”吉利天女彷彿有些思疑,驀地哈腰,一把揪住武藏的衣領,又將他提到半空,冷眼瞪著他的雙眼,斥問道,“你把他藏在那裡了?”
“煩人的烏龜!”吉利天女怒不成遏,將武藏高高舉起,猛地摔在地上。武藏感受彷彿萬箭穿心,五臟六腑都被撞碎了普通,喉頭一甜,一口鮮血噴在了地上。
“哈哈哈!連腳根都聽不穩。峨眉仙宗怎有你如許的廢料?”頭頂傳來水晶碰撞般動聽的聲音。武藏昂首一看,一個少女站在那團五色雲霞上。生的是冰肌貴體、唇紅齒白,粉色霞帔遮不住半掩的酥胸,婀娜的身子被兩道藍色長淩環抱,那柳眉下的秋水,閃放出兩道星鬥般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