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一大早,徐昭就帶著經心籌辦的賀禮回徐府了。
徐瑾聽了,笑了笑:“昭兒技術好,就是懶惰些,我這當哥哥的也冇得她多少禮品。現在嫁了人,反倒是勤奮了。”
“這些事情,叫下頭的人做就好,你纔出月子,彆累壞了。”
孟氏正想著,就見著丫環端著茶盞過來,才收回了心機。
徐昭看了穆芷徽一眼,纔開口道:“王爺一大早就進了宮,那裡能事事陪著本王妃。”
“奴婢派人去探聽了,和半夏說的一個樣,事情都是她嫂子攛掇的,見著她吃閒飯,早就看不慣了。”
連翹拉著她坐下,才說道:“王妃念著之前的情分,許你留在王府。不過,你也不好再在王妃跟前服侍了,就在外院當個粗使的丫環吧。”
連翹見著她醒來,忙叫人端了盆熱水出去,浸濕了帕子,叫她擦了擦臉。
連翹聽了,愣了一下,約莫是冇想到自家王妃會如許說。
說句實在話,自家夫君如此心疼小姑子,孟氏內心不是不吃味的。
“王妃籌算如何安排?”
孟氏看著堆了滿滿一桌子的賀禮,叫人翻開,一一看了。
“可不是,這孩子是個愛笑的,喜氣。”
“也不知嫂嫂那邊安妥了冇,女兒自打歸去,可常常想著小侄子呢。”徐昭笑了笑,對著周氏開口道,將話題轉移了開來,給了賀氏一個台階下。
因著是滿月宴,徐昭的外祖母傅老太太和舅母也來了。
連翹看了看自家王妃的神采,遊移了一下纔開口問道:“隻是不知,王妃籌算如何安排半夏?”
徐家二房出了個肅王妃,老爺又深得皇上看中,在都察院當值。小小的滿月宴,都城裡有頭有臉的都紛繁帶著賀禮來了,想要湊趣奉迎徐家。
賀氏擠出一抹笑意,纔跟著眾女眷提及話來。
比及宴席散了,徐昭才聽連翹說,方纔是雪姨娘在外頭。
穆芷徽看著坐在上座的徐昭,內心頭又是戀慕又是妒忌。
孟氏聽到腳步聲,回過甚來見著他出去,忙站起家來福了福身子:“二爺返來了,外頭天熱,妾身去給二爺倒茶。”
穆芷徽心中一驚,抬眼看去,恰好對上徐昭似笑非笑的目光。
“說是送來個長命鎖,二奶奶跟前的丫環收著了。”
半夏點了點頭,站起家來對著連翹福了福身子:“如此,也謝姐姐替mm周旋了。”
徐昭點了點頭,又去了錦竹院和自家孃親說了會兒話,纔出了徐府,一起回了肅王府。
世人說著好聽的話,孟氏臉上的笑意如何掩也粉飾不住。
“都說鎮國公府家教極好,現在看來,府裡的女人當真是不錯的。本王妃和穆mm瞭解不久,mm竟也這般體貼我。”
“姐姐,王妃但是承諾我留在府裡了?”
翻開徐昭的賀禮後,孟氏先是愣了愣,隨即就笑了。
孟氏對著傅老太太和周氏施禮後,纔將孩子給在坐的親戚們瞧瞧。
孟氏纔將交給了乳母,叫乳母抱回房間睡去了。
幸虧,小姑子早早出嫁了,隻過年過節才返來一次,她一點子吃味兒也壓了下去。
這邊,半夏正坐在桌前,見著連翹出去,忙站起家來,有些嚴峻的看著連翹。
連翹歎了口氣,就回了正院當差了,在徐昭這個主子麵前,也冇再提半夏一個字。
“就叫她當個粗使的丫頭吧。”徐昭拿起桌上的茶盞悄悄抿了一口,才又叮嚀道:“今後她的事情,就不必回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