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來,娘娘也是想到了,不然如何會這麼活力。
俞氏聽了,皺了皺眉,又問道:“可傳太醫了?”
殿內捲菸濃濃,滿盈著濃濃的檀香味。
“竟這麼巧,煜兒甚少來這萬壽寺,本日倒是到了。”
說到底,追封不追封都是皇上的家事,隻要皇上定時上朝,龍體安康,就行了。彆的,可不是他們這些當朝臣的想求就能求來的。
慈安宮
長公主今個兒出門早,以是這個時候還不曉得皇上今早還下了一道旨意。
西路大多是寺院式的殿堂,有戒壇、觀音殿和龍王殿等等,一層層擺列,瑰麗堂皇。
徐昭點了點頭,跟在韓子煜的身後走進了殿內。
也是,人都去了這麼多年,寧氏一族又被皇上誅殺滿門,這都城裡,又有哪個記得呢?
因著一道旨意,朝堂局勢,刹時就變了。
郭嬤嬤看了韓子煜一眼,才福了福身子,退了下去。
朝堂上,有言官以帝後敦睦,朝堂社稷為由,跪求皇上收回旨意,卻惹得皇上龍顏大怒,命人將其廷杖四十,發覆客籍,永不敘用。
聽著嬤嬤的話,太後深思了半晌,長長歎了一口氣:“罷了,哀家老了,也管不了那麼多了。”
戒壇是和尚們受戒之處,台上有釋迦牟尼像,像前有三把椅子,兩側各有一長凳;觀音殿是全寺最高處,上有乾隆手書蓮界慈航,內供觀世音菩薩,斂目合什,雋秀端莊。
身為言官,求的便是以身諫君,若能得以一死,便能青史留名。
徐昭遠遠看著長公主分開,又轉頭看了看韓子煜的神采,卻見他麵色如常,彷彿涓滴都不在乎長公主方纔那難堪的神采。
乾璽宮
聖意難測,不但娘娘猜不透,怕是除了皇上本身,誰都猜不出此中的啟事。
韓子煜淡淡道:“本日是母妃忌辰。”
那寺人何其奪目,見著自家娘孃的神采不對,便回道:“今早皇高低了聖旨,命六宮齋戒一日。”
等長公主和柔安縣主從禪室裡出來,見著韓子煜和徐昭,眼中也是驚奇。
比起肅王來,大皇子既占了嫡又占了長,理應秉承大統。可祖宗端方再大也做不得數,到最後,還是得看皇上的心機。
展開眼睛的時候,就見著跪在左邊的韓子煜,也緩緩展開了眼睛。
太後聽了,皺了皺眉:“他不見哀家,哀家也可去見他。”
徐昭聽到這個動靜的時候,下認識朝劈麵的韓子煜看了疇昔。
比及上午的時候,就從宮裡傳來動靜,皇高低旨,追封已故寧貴妃為皇貴妃,諡曰元皇貴妃。
拜完佛祖後,徐昭和韓子煜就從殿內出來,纔剛出來,就遇著一個穿著精美的嬤嬤,那嬤嬤徐昭熟諳,是在長公主跟前服侍的郭嬤嬤。
返來後,卻說皇上還在乾璽宮批摺子。
徐昭回了王府,韓子煜則是直接進宮去了。
院中清幽高雅、碧瓦朱欄、流泉淙淙、修竹叢生,很有些江南園林的意境。
第二天一大早,俞氏看著桌上平淡的飯菜,悄悄驚奇。
皇上的旨意一下,很快就傳遍了全部六宮,動靜傳到宮外,朝中大臣也將自家飯桌上的葷菜全都撤了下去。
太後才喝完了茶,就問起天子的事來。
俞氏心中暗怒,卻隻點了點頭,一起回了鳳鸞宮。
徐昭看了站在那邊的小寺人一眼,揮了揮手叫他退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