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哀家也老了,本不該說這些話,既然你內心稀有,哀家就放心了。”
聽著俞氏的話,太後微微皺了皺眉,半晌纔開口道:“嗯,哀家曉得了,你下去吧。”
“這些日子,姐姐的氣色倒是好多了。”徐昭開口將話題轉移開來。
“皇上駕到!”
俞氏應了聲是,這纔回身出了殿外。
聽著太後的話,俞氏忙應了聲是。
薛氏常日裡性子溫吞,以是提及話來天然也不像旁人那般嘴甜,慣會哄著人高興。
天子這話,較著是在向太後包管,不會為了寵著穆妃而有甚麼過分的行動。
聽著太後的話,徐昭有些驚奇,開口道:“太後......”
穆妃出身卑賤,連帶著出世不久的皇子職位也不如安王和肅王兩個高貴。
這荷包一針一線都是用了心機的,上頭沾著淡淡的檀香味兒,明顯也是用心熏過的。
“好了,起來吧,歸去清算清算東西,明日叫煜兒進宮來接你。”
徐昭和薛氏奉侍著太後躺下,才從閣房出來,到偏殿去坐了。
而後這些年俞氏再冇有子嗣,隻能抱了一個側妃的孩子養在跟前充作嫡子,可到底不是親生的,內心老是不一樣的。
“哀家身子已無大礙,有薛氏陪著就行了,現在你肚子裡的孩子纔是最要緊的,這是頭一胎,可出不得一絲岔子。”
俞氏和薛氏一前一後,福身施禮道。
徐昭聽了,也冇覺著驚奇,薛氏心中所想,她天然是曉得的。
這一日她服侍著太後喝完藥,又拿帕子替太後擦了擦嘴角。
聽到動靜的盧嬤嬤也從屋裡出來,見著皇上,隻抬高了聲音道:“太後纔剛睡著,皇上......”
薛氏說著,伸脫手來親身扶著徐昭坐在了桌前。
聽著太後的話,天子的神采變了變,倒是一言不發,也不辯白。
“是。”
深知皇上心中所想,俞氏內心頭那裡能痛快。
現在天子說了這話,將穆氏限在了妃位上,那穆妃再有野心,也不過是得些寵嬖罷了。
薛氏自打嫁進大皇子府,就一向不得恩寵,早些年懷過一次,但是四個月的時候不慎摔了一跤,小產了。
“mm有孕,快坐下來歇著吧,彆折騰累了,害喜愈發嚴峻了。”
太後醒了一會兒,到底是身子另有些弱,以是說了會兒話就有些犯困了。
更彆說,她還去寺廟裡給太後求了安然符,反觀她這個肅王妃,倒是甚麼都不做,隻憑著肚子裡的孩子就能討得太後歡心。
盧嬤嬤服侍著太後喝了幾口水,太後這纔回轉過來。
皇上邁開步子,徑直踏進殿內,許是想起了還是跪在那邊的徐氏和薛氏,便轉頭看了一眼,叮嚀道:“起來吧,朕和太後有話要說,一會兒再出去服侍吧。”
反而對薛氏這個安王妃,就顯得有幾分冷淡了。
見著俞氏出去,太後的視野才落在安王妃薛氏的身上,見著她氣色極好,才微微一笑開口道:“哀家傳聞你和灝兒特地去寺廟裡求了安然符給哀家。”
可即便如此,也萬不能不顧朝堂群情,如此寵著那穆妃。
自打穆妃誕下皇子,皇上對穆妃就愈發的恩寵了,叫人見了,都覺著心驚。
聽著這聲音,徐昭和薛氏同時麵色一緊,從坐上站起家來,走出了偏殿。
“兒子辭職。”天子說完這話,拱了拱手,就徑直朝外頭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