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孫媳乃是王爺正妃,有管束妾氏的職責,如果任由後院諸人犯了錯處卻不加懲辦,隻怕纔會累了王爺的名聲,連帶著壞了皇家的民風。”
俞氏猛地站起家來,對著徐昭喝問道:“你這般行事,但是心中憤懣皇上,不滿皇高低旨給煜兒指了側妃?”
徐昭聽了,忙站起家來,福了福身子,將那日穆氏如何出錯,她是如何措置的事情一一說給了太後聽。
她從不知,徐氏的口齒竟會這般聰明,一絲也不饒人。
“皇高低旨送進王府的可不止穆氏一人,另有皇後孃孃的遠房侄女齊氏。這齊氏是個有福分的,自打進了王府,就深得王爺恩寵,之前孫媳在慈安宮侍疾的時候,王爺幾近是日日宿在齊氏院中。孫媳便是妒忌,也該是妒忌齊氏纔是。又何必晾著齊氏,和穆氏一個不得寵的人過不去?此其二。”
徐昭看了跪在那邊的穆芷徽一眼,接著說道:“這罪名太大,孫媳可不敢領受。”
一時候,鳳鸞宮服侍的宮女寺人全都跪了一地。
徐昭聽到聲音轉過身去,一眼就看到神采陰沉走進殿內的太後。
聽出她話中的意義,俞氏的神采變了變,開口道:“當年那事做的隱蔽,太後深居慈安宮,如何會曉得?”
“提及來,肅王府也是個可貴平靜的處所,不像這後宮裡,時不時出個甚麼事兒,死上一兩個妃嬪,這些年下來,陰氣重的都要影響哀家的身子了。”
徐昭看了俞氏一眼,纔想開口,俄然從殿門口傳來一聲儘是嚴肅的詰責:“哀家倒不知,何時懲辦妾室還能落得個不敬皇上的罪名?”
俞氏看了徐昭一眼,才又開口道:“臣妾曉得太後寵著徐氏,隻是若不懲辦徐氏,妾身怕是堵不住這悠悠之口,連帶著害了煜兒的名聲。”
俞氏聽了,點了點頭,看著早就癱軟在地上的穆芷徽,冇好氣道:“冇用的東西,竟是半句話都說不過徐氏。”
她的話音落下,跪在地上的穆芷徽臉上的最後一絲赤色也褪儘了。
“穆氏雖是煜兒側妃,可到底也是出自鎮國公府,是皇上親身賜的婚,那裡能容得徐氏如此作踐?”
“本宮看,你這個王妃不但善妒容不得人,還是個心狠手辣的。”
說到最後,徐昭語氣中大有悔怨之意。
走到徐昭跟前的時候,才停頓了一下,對著徐昭道:“這殿內悶得慌,你陪哀家去園子裡逛逛吧。”
穆芷徽的身子顫抖著,指甲刺在肉中,竟是感受不到一絲的疼痛。
“是。”徐昭聽著,應了一聲,又對著跪在地上的俞氏福了福身子,就跟在太後的身後走出了鳳鸞宮。
說完以後,徐昭便帶著幾分嚴峻和不安道:“當日孫媳罰穆mm在院中跪了一個時候,那裡曉得mm身子嬌弱,竟是拖了這些光陰都冇好,反而膝蓋上的傷是愈發的嚴峻了。”
俞氏的神采一陣青一陣白,卻礙著都是太後叮嚀,隻能忍了下來。
“若早知mm身子孱羸至此,穆mm縱是犯了再大的錯處,孫媳也會顧及著mm的身子,不敢叫mm受一絲委曲的。”
太後說完這話,視野就落在俞氏的身上,開口道:“俞氏,哀家說的對是不對?”
盧嬤嬤見狀,忙上前將她扶到了太後跟前。
“這幾日穆妃可去過慈安宮?”
太後的話音剛落,俞氏的神采頓時就變了,她張了張嘴,開口道:“回稟太後,妾身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