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芷徽被禁足以後,惶惑不成整天,隻幾日的工夫,人就慘白肥胖下來,那裡另有本來的一絲好氣色。
“太太恕罪,也冇甚麼大不了的事情,是老奴走得急,一時衝撞了太太。”
“弟妹性子直,又最是個心急口快的,母親又不是不曉得。”
傳聞,昨個兒安王又進宮求見皇上,這見是見著了,卻被皇上厲聲怒斥了好久,並命其在安王府檢驗,無旨不得隨便踏出一步。
徐昭拿起鎮國公府的帖子,隻看了一眼,就放在了桌上。
說話的是二房的太太薑氏,兩房相爭,夙來有些麵和心分歧,現在這長房出了個肅王側妃,這上高低下就樂的連北都找不著了。
雖說一樣都是妾室,可若真坐到那種位置,隻要叫天下人戀慕阿諛的份兒,那裡還會群情那些無足輕重的事情。
“老太太,不好了,側妃娘娘被王爺禁足了,說是驚鴻院的一乾人等,都被關在了院子裡。”
賀氏內心頭歡暢,也不介懷裝裝好人,隻是她這一句話說出來,更叫薑氏內心頭不舒坦了。
“母親的意義,是要王妃出麵討情,可那徐氏如何能夠替芷兒說話?”
徐氏乃是正妃,芷兒側妃的身份在她眼中就是一根刺,更彆說,如果這一回的事情王爺和徐氏都清清楚楚,徐氏恨芷兒都來不及,如何會幫著芷兒說話。
肅王府
聽她這話,薑氏那裡還不知,定是出了甚麼不得了的大事。
聽著賀氏的話,老太太感慨的笑道:“這一轉眼芷丫頭就嫁到王府了,之前誰能推測,她竟有如許的造化。”
薑氏看著她進了屋子,很久,纔回過甚來,叮嚀一旁的秋萍道:“一會兒派人探聽探聽,到底是出了甚麼事了?”
賀氏聽著,心中格登一下,眼中儘是擔憂。
老太太那裡不知是因著這幾日宮裡的事情,就著她的手吃完了燕窩,這才叮嚀道:“你再寫封信送去,叫芷丫頭得空回府裡一趟,我這裡另有好些話要提點她。”
“母親,這可如何辦?芷兒她被禁足,今後......”
不成能,她們事情辦得那麼隱蔽,又是藉著安平侯夫人聞氏的嘴說出來的,王爺便是心中有疑,也千萬查不到鎮國公府的頭上,更不會連累到她的芷兒了。
薑氏被她撞得後退兩步,後背直直頂在了紅漆柱子上,痛的悶哼一聲。
“側妃被禁足,驚鴻院一乾人等不得出入,求老太太相救。”
李嬤嬤說著,就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紙條來,上前呈給老太太。
老太太到底是活了大半輩子,一邊將那紙條揉成一團,一邊瞪了賀氏一眼:“慌甚麼?芷丫頭是皇上親封的側妃,不過是禁足罷了,總有放出來的時候。”
許是情急之下,筆跡有些草率,老太太拿著紙條的手都有些顫抖起來。
穆芷徽被禁足的動靜冇有傳出王府去,以是此時鎮國公府,連氛圍中都透著幾分喜慶。
薑氏心中迷惑,出聲問道。
“如何回事,細心點說。”賀氏站在一旁,聽著這事情,內心也是格登一下。
“但是母親,芷兒被王爺禁足,不曉得要受多大的罪呢。”
再說,這廢後的旨意還冇下,安王也不見得就......
聽著老太太這話,賀氏的麵色微微一變,心中不是冇有設法。常日裡老太太是如何也瞧不上她的芷兒,縱是不作踐也是冇甚麼好話的。現在目睹著朝堂上產生了這些事兒,若無不測,肅王殿下儲君的職位是板上釘釘了,老太太就變了口風,這幾日,一口一個芷丫頭,全然忘了之前她是如何不待見這個孫女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