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糖是拿梅子做的,裡邊更是薄荷夾心,嚼起來酸酸的吃到裡邊又清冷的很。
徐昭收起了眼中的驚奇,內心有些明白,徐茵到處聽那孟家二蜜斯的話,多數是因為兩人同是庶女的身份,可那孟雅嫻卻活的比她高貴安閒吧。
徐昭身子好,在常州的時候笨笨跳跳玩鬨慣了,不覺著如何,徐茵倒是神采慘白,不時拿帕子捂著嘴。
徐徽也猜出她內心的顧慮,朝著她微微搖了點頭,看著徐茵的目光倒是愈發的不喜了。
徐昭跟在徐徽的身後走了出來,進了香,又上前在蒲團上跪下,閉上眼睛,雙手合十,誠懇禱告。
周氏的話音剛落,就聞聲外頭有婆子傳話:“太太,姨娘和五女人來了。”
徐昭迷含混糊展開眼睛,半天賦反應過來今個兒是要去上香的。出府前,要去榮欣堂給老太太存候。
越往裡走,花香越來越淡,直至進了大殿,花香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無處不在的檀香味。
在她又一次捂著嘴後,徐昭伸手將窗戶上的簾子打了起來,又從荷包裡拿出一小包糖來。
“你曉得便好,趕上甚麼事就問你大姐姐,娘瞧著,你大姐姐是個慎重懂事的。”
“謝祖母。”
徐徽想了想,看了一眼坐在那邊的徐昭,見她冇有反對,便應了下來。
不管她內心多討厭她,大要上的工夫該做也得做啊。
徐昭聽了,忍不住笑了笑,帶著幾分嬌憨道:“不就是上一次香,孃親說的彷彿女兒要出遠門一樣。”
到底是從姨娘肚子裡鑽出來的,縱是當蜜斯養著,也免不了小家子氣。
“願佛祖保佑孃親和爹爹身材安康,事事快意,保佑哥哥能金榜落款。”
徐昭坐在那邊,聽著老太太如許說,差點兒就要笑出來。
“早該如許打扮了,你常日裡穿的素淨,今個兒這身是你母親挑的吧?”
五女人如果出了甚麼事,她們這些當差的一個都跑不掉。
徐徽皺了皺眉,覺著此事不當,不等她開口,徐茵便求道:“大姐姐就讓我去一次,擺佈是在寺廟裡,出不了甚麼事情。”
半夏拿了一條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,並粉色銀紋繡百蝶度花上衣過來,給徐昭換上。
因著徐昭和徐茵要去給老太太存候,周氏隻受了禮,叮囑了幾句,就讓丫環跟著她們去了榮欣堂。
一共兩輛馬車,徐徽、徐昭和徐茵一輛,彆的一輛坐著三個粗使的婆子,女人們出門,老是要謹慎些的。
“那裡的話,女兒家打扮的都雅,叫人瞧見也覺著麵子,無妨事,又不是那些年青的婦人。”
“孫女兒給祖母存候。”二人一前一後齊齊福身。
“起來了?”周氏見著自家閨女這一身打扮,對勁的點了點頭。
“回老太太的話,恰是呢,孫女兒還怕打扮過分,叫人說閒話呢。”
“是。”那婆子應了一聲,很快就領著梅姨娘和徐茵走了出去。
馬車上固然鋪了厚厚的褥子,可到底還是顛簸的。
周氏的話音剛落,薛媽媽就端著一個鬥彩蓮花瓷碗走了過來。
“你不曉得,這些年五mm隻交好了這麼一個,孟家蜜斯一句話,比旁人說一百句都管用。”
約莫一個時候後,馬車便停了下來。
“孃親放心,女兒都曉得的。”她在常州的時候也上過好幾次香,雖說都是自家哥哥陪著,可那裡會壞了端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