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有,甚麼懼內、夫綱不振?這男人說話都不臉紅的嗎?
太後和皇上本來是這世上和他最靠近的人,可現在,倒是......
西苑
朝堂上皇高低旨將大皇子禁足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全部後宮,穆嬪這話,明顯是在明知故問,看俞氏的笑話。
韓子煜拿著茶杯悄悄抿了一口。
俞氏看著阮嬤嬤,叮嚀道:“今晚你去看一看,看看東西還在不在?”
俞氏的目光落在那琺琅盒子上,朝阮嬤嬤表示一眼。
“穆嬪說,事關皇上,有事要和娘娘相商。”那寺人偷偷看了俞氏一眼,纔開口道。
他的聲音很大,不曉得站在外頭的沈長生聽到冇有。
她貴為皇後,公開裡派人將那墨拿了出來,毀了。
纔剛上前,韓子煜的胳膊一動,穩穩將那茶盞移開了。
穆嬪站起家來,看著散落了一地的茶盞,不由得拿帕子掩了掩嘴角:“是哪個惹了娘娘了,竟讓娘娘生這麼大的氣?”
當年,皇上連累寧氏滿門,寧貴妃蒙受打擊便病了。可當時她的病並不是很重,是她從中在那徽墨中動了手腳,摻了返魂香出來。
“最多,是覺著本王懼內,夫綱不振。”
“瞧嬪妾,明知皇大將大皇子禁足,娘娘表情定不會好,倒是選了這個時候過來,倒叫娘娘心煩了。”
“是,奴婢曉得。”阮嬤嬤應了一聲,走到桌前倒了盞茶遞到俞氏手中。
徐昭看著房間內擺著的一盒一盒的補品,偷偷看了坐在軟榻上的韓子煜一眼。
俞氏的目光一冷,帶著幾分不屑看了穆嬪一眼,開口道:“幾日不見,mm連端方都忘了,如何,還需本宮叫人教你一遍?”
都說天家無父子,果然如此。
“娘娘放心,穆嬪現在得寵,若手中真有把柄,如何會不奉告皇上,倒是想著來見娘娘。”
固然得了犒賞,可徐昭恰好對韓子煜生出幾分憐憫來。
隻一會兒工夫,就提著個小茶壺走了出去。
皇後坐在軟榻上,視野朝在她身上逗留了半晌,纔開口道:“起來吧。”
韓子煜笑了笑,慢慢道:“本來昭兒是揣摩這個去了。”
不等皇後開口,就聽到外頭一陣腳步聲,有寺人從外頭出去,回稟道:“啟稟娘娘,穆嬪來給娘娘存候了。”
“穆嬪便是有了狐疑,也不成能曉得當年的事情,娘娘彆亂了陣腳。”
盒子裡放著兩塊兒墨石的碎屑,周邊還沾了些泥土。
韓子煜的目光閃了閃,看著她倒了盞茶,徐行朝本身走了過來。
穆嬪說完,就從袖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掐絲琺琅盒子出來。
“如何樣?”徐昭站在一旁,眼睛亮亮的,滿滿都是快來誇我啊。
俞氏說完,就對著阮嬤嬤叮嚀道:“去打盆水來,本宮要淨淨手。”
以後大皇子又被揭暴露收取江浙總督袁成浩百萬兩稅銀,拿以私用。
不是花香,也不是茶香,而是一種生果的香氣。
說完這話,不等韓子煜開口,就回身跑出了殿外。
待穆嬪分開,俞氏才變了神采:“當年那東西可措置潔淨了?”
韓子煜伸手接了過來,也不客氣,翻開茶蓋,頓時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暗香。
俞氏看了穆嬪一眼,纔將那盒子打了開來,一股淡淡的香氣劈麵而來,俞氏拿著盒子的手微微顫了顫。